sp; 木婉清心道:“我杀他不得,惟有自尽。”向段誉和东方不败使了眼色,叫他们赶快逃生。段誉和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只见南海鳄神钢髯抖动,“嘿”的一声,伸出鸡爪般的五指,便yu去抓落她的面幕。
东方不败忙伸手大叫一声:“且住!”南海鳄神扭过头来,瞪了她一眼,冷笑道:“怎么,你这小白脸看上这姑娘了,想娶她为妻?怕她的容貌先被我看见了,又杀不了我,只好嫁给我?呸,我才不娶她呢!你想娶她,那就让你来先看她的脸吧,你看完了,她若不杀你就嫁与你了,我再来看。你们成亲时可别忘了请我喝一杯谢媒酒啊,哈哈哈哈!”
东方不败听了,心中暗笑:“哼哼,岳老二提的这个建议,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权宜之计。只可惜我东方不败跟木姑娘一样,都是女儿身,对于娶她一事,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哦!”于是便向南海鳄神拱了拱手,笑道:“多谢前辈美意,小可真是受宠若惊,不过小可跟木姑娘只是萍水相逢罢了,又岂敢高攀呢!再说了,我的心中已有所属。我想,我恐怕要辜负前辈和木姑娘了。”
谁知旁边的段誉一听,霎时脑袋轰的一下,变成一片空白,稍等片刻,才渐渐有所恢复,但满脑子就只回荡着东方不败的那一句话——“我的心中已有所属”。
木婉清听了二人的对答,心念一动,回头向段誉道:“你靠近些。”段誉在神情恍惚间,听到了她的呼唤,呆呆地靠到了她的背后,却想着:“神仙姊姊心中所属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啊,难道是那‘无涯子’?”木婉清站起身来,转头向他,背脊向着南海鳄神,低声道:“你是世上第一个见到我容貌的男子!”缓缓拉开了面幕。
段誉麻木地瞧着木婉清的脸庞。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晖,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过于苍白,没半点血色,当因长时面幕蒙脸之故,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双目清亮,愁容中微带羞涩。段誉觉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忍不住怜意大生,只想搂她在怀,细加慰抚,保护她平安喜乐。但转念又想:“木姑娘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与神仙姊姊相较,简直是萤火比皓月。我既已答应要追随神仙姊姊,又怎能再对其他女子动心呢?唉,只可惜神仙姊姊的心中已有所属,恐怕容不下我了。而且她既是我师父,那便是我尊长,我和她便不能有男女私情,我本也......本也不该对她心存非分之想。”言念及此,不由得低下头来,暗自神伤。
木婉清转过身去,向南海鳄神道:“你要看我面貌,看吧。”
南海鳄神见了她的真容,捋了捋胡子,哈哈大笑,赞道:“哈哈,嗯,果然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我那徒儿为了见你的这副面貌而丧命,却也是不枉的了。”
木婉清又转身对着段誉道:“我曾立过毒誓,若有哪个男子见到了我脸,我如不杀他,便得嫁他。你刚才已见了我的容貌,我不愿杀你,只好嫁你了。”
段誉从之前的失神当中幽幽转醒,听了木婉清的话,大吃一惊,道:“这……这个……”
南海鳄神走了过来,笑着对段誉说:“哈,小子,想不到吧,竟在这荒郊野外捡了这等如花似玉的媳妇,还不快谢谢我!”段誉暗想:“我心中已有了神仙姊姊,又怎能娶别的女子为妻。不对,不对,答应娶木姑娘为妻是救她脱身的权宜之计,须当不得真。”便向南海鳄神拜谢道:“在下多谢前辈成全。”
直起身来后,却发觉南海鳄神一双如蚕豆般的小眼向自己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地细看,只给他瞧得心中发毛,背上发冷,只怕他突然发起脾气来,扑上来便扭断自己脖子。
忽听南海鳄神“啧啧啧”地赞美数声,脸现喜色,说道:“妙极,妙极!快快转过身来!”段誉不敢违抗,转过身来。南海鳄神又道:“妙极,妙极!你很像我,你很像我!”
不管他说什么话,都不及“你很像我”这四字令段誉、东方不败与木婉清如此诧异,均想:“这话莫名其妙之至,你武功高强,容貌丑陋,像你什么啊?像你个头啊!何况还加上一个‘很’字?”
南海鳄神一跳,跃到了段誉身边,摸摸他后脑,捏捏他手脚,又在他腰眼里用力揿了几下,咧开了一张四方形的阔嘴,哈哈大笑,道:“你真像我,真的像我!”拉住了他手臂,道:“快快叩头!求我收你为弟子。你一求,我立即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