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语气平缓,可耐性却已经到了极限!
“殿下身居高位,谁敢有异议?”杜天庆一脸不服气,“下官自然也不敢有异议了。”
见杜天庆蛮不讲理,从今儿商议起,便一直针对他,裴玄凌眸光犀利地看着杜天庆,沉声下令,“来人!杜天庆屡次扰乱纲纪,立刻将其叉出去!”
这般无理且无礼的人,不能再让他呆在这了,否则会影响大家商议政事。
之前他便觉得杜天庆有些反常,现在看来,杜天庆何止反常,简直就是故意针对他。
甭管他说什么,杜天庆不分对错就是一通反驳,频频提出异议。
他记得这个杜天庆,就是上次给他和六王妃下药的人。
应六弟要求,后续事情他便交由六弟去办了。
六弟办事他素来放心,他便没怎么过问,只知道个大概。
具体发生了何事,等他今儿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晚点再去问问六弟。
因为直觉告诉他,杜天庆的反常与这些脱不了关系。
随着太子一声令下,殿内的侍卫就用藤杖架在杜天庆腋下,使他双脚腾空,直接将杜天庆架起来,再扔出去。
到了这个时候,杜天庆都被架起来了,仍怨声载道,“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风,我不过是反驳了你几句,你便要将我叉出去。”
“便是皇上,平日都是和文武百官一起商议,还允许文官忠言直谏,太子殿下不过是储君,这便目中无人,前纲独断,想要一手遮天......”
话还没说完,杜天庆就被侍卫捂住嘴巴叉出去了。
顿时,偌大的殿堂鸦雀无声。
隔了好一会,朱吉才提议,“殿下,杜大人对您出言不逊,下官建议您严惩他,以儆效尤!”
“倒也不必,不过是意见不同,杜大人又比较心直口快罢了。”裴玄凌面色如常,“诸位继续商议制科之事。”
在东梁国,文官直谏是常有的事儿。
而且,明摆了杜天庆刻意激怒他,若是他当真惩罚了杜天庆,岂不是正中杜天庆下怀。
要不了几日,朝堂上下、全京城、乃至全天下都会传出他“目中无人,前纲独断,想要一手遮天”!
杜天庆被叉出去后,众人继续议事。
没了杜天庆,议事顺利多了。
半个时辰后,众人就商量出了结果,决定添加“贤良方正科”、以及“玄经阴阳科”。
商议好了,裴玄凌就将礼部的商议结果呈交内阁。
由于科举在即,建元帝和内阁觉得没问题后,建元帝当天就下诏,科举后举行制科考试,选拔特殊人才!
下午时,礼部击了散堂鼓,不少官员陆续散衙。
裴玄凌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到了黄昏时分才离开礼部,并乘坐马车去了六王爷府。
到了那儿,守门的仆人立马将太子迎进了王府前厅。
六王爷得知太子登门,让厨房备了一桌子好菜,两人一边用晚膳,一边聊正事。
裴玄凌:“上回杜天庆给老四下药的事,后续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