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芳带着喆哥儿进了殿,拜见了景宗皇帝,又和罗道长见过,问候了一句。
罗道长笑道:“不敢当王妃的礼!”
“这礼,老道当得的。”景宗皇帝在旁边笑道:“你几次为她说话,受她一个礼有什么?”
夏仲芳心头一跳,抬眼去看罗道长,见他笑着点点头,突然就笃定下来了,原来罗道长一直在帮我的!当年救命之恩,他记着呢!
罗道长笑向景宗皇帝道:“皇上,齐王难道不是遇着王妃后,才一步一步转运的?可知,王妃本就是齐王命中的贵人了。老道为皇上分忧,为齐王分忧,自然要为王妃说话了。”
景宗皇帝一听,笑骂罗道长一句,自去抱了喆哥儿问话,见喆哥儿伶俐,心下暗道:也罢,看在她是喆哥儿生母份上,且让她当着太孙妃好了。
“好好教导喆哥儿,打理好王府,为子斋分忧!”景宗皇帝终是开口向夏仲芳嘱了一句,又道:“天也不早了,你们回罢!”
夏仲芳一听,知道景宗皇帝不会反对她当太孙妃了,不由大喜,忙恭敬应了,领了喆哥儿下去。
沈子斋回府时,听得夏仲芳也从宫中回来了,便进房问话。
夏仲芳一一说了,这才提起自己当年救过罗道长一事。
沈子斋大喜,搂住夏仲芳道:“果然好人有好报。芳娘当年救他一命,他现下自然要报答。”
因说着话,沈子斋又道:“本王已嘱人给芳娘布置一间书房。到时,芳娘自可以在书房中画画写字,做些自己的事。”
“王爷!”夏仲芳不由亲了沈子斋一口。
夏仲芳这间书房,是沈子斋亲手布置着,还给她搜罗各式棋谱和曲谱等充实书房。
到书房布置好时,夏仲芳进去一瞧,马上喜欢上了,笑和沈子斋道:“王爷,我像在做梦似的。”
沈子斋遣开身边的人,牵着夏仲芳的手,让她坐到书案前,把笔洗等物一一指给她看,说着来历。
夏仲芳满心欢喜,抬眼见着沈子斋俊俏的容颜,不由想调戏,低低道:“什么都好,就是缺少一个红袖添香的。”
沈子斋正好穿着红衣,闻言笑道:“就让本王给你红袖添香罢!”说着果然挽了衣袖去启香炉,又拿香筷挟了香饼子置入香炉中,点了香,这才退到夏仲芳身边问道:“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美人给本王妃捶肩!”夏仲芳得寸进尺。
“遵命!”沈子斋退到夏仲芳身后,伸出手给她捏肩膀,一边捏一边问道:“舒适否?”
“还行!”夏仲芳眉眼全是笑,嘴里却指挥道:“后背也捶捶。”
沈子斋大手移向下,掐在夏仲芳腰上,拢了拢道:“王妃这纤腰,是如何长成的?”
“天生的。”夏仲芳有些痒痒,却是忍着。
“哪王妃这丰盈处呢?也是天生的?”沈子斋早忍不住了,双手向前,罩在夏仲芳丰盈处,隔着衣裳揉搓起来,含糊问着话。
夏仲芳嘤咛一声,去推沈子斋的手,不让他再动,却哪儿推得掉?
“芳娘!”沈子斋探手一抱,已是抱起夏仲芳,把她置到案上,俯头亲了下去。
“王爷,这是我的书房,怎能……”夏仲芳的话才出口,红唇已被堵住了,转为轻吟声。
两人亲热了一会儿,听得外间有禀话声,这才止了动作,喊了人进来。
原来韦天泽的妹妹韦天真上京,韦天泽已亲去迎了进城,正往王府中来,苏玉叶特意着人来禀报夏仲芳一声的。
夏仲芳几日前已是知道韦天真来京的事,早叫人收拾下厢房,这会听得禀报,自然吩咐人备酒席,准备给韦天真接风洗尘。
这么一个时候,韦天真坐在轿内,揭起一角轿帘,往外瞧了瞧,暗暗点头,不愧是上京繁华地,到处热闹非凡。
杨奶娘见韦天真略看一眼就放下轿帘,便悄声道:“娘子,夫人是嘱过,说咱们现下虽说是走亲戚,其中深意,你却也知道,只莫叫人小看了去。”
韦天真点头应道:“是!”
沈子斋去年扳倒了太子,接着扳倒沈子友,他将要封皇太孙的消息,自然传到边关去了。
韦清耳的夫人杨氏总怕韦清耳又会像前几年那样,被闲搁了。又想着儿子韦天泽虽娶了苏家的娘子,到底不保险。前思后想之下,也不对韦清耳说实话,只说韦天真也十五岁了,不能再耽搁,自要上京城投奔哥哥韦天泽,让韦天泽和苏玉叶帮眼,寻一头好婚事。
私下,杨氏却是悄对韦天真道:“齐王府的王妃虽育了一子,听闻不得皇上喜爱,没准当不得太孙妃的。你此去,留意着,若能够,便……。若不能够,也务必让你哥哥嫂子代你寻一门相当的婚事。”
韦天真在边关这些年,虽也见过一些男子,不过粗鲁武夫,自然瞧不上眼,听得能上京城,自然一一应承了杨氏的话。
现下一行人渐近了齐王妃,她到底忍着没有揭开车帘去看,只小声道:“不知道王爷和王妃是何等样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