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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青辕皱着眉问:“你怀疑是……”
绯青岩道:“是什么啊?不要打哑谜!”
风俏道:“二哥以前跟老五的关系应该也还算不错,有没有有见过老五身边有一个师爷?常年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像是见不得人,瘦的只有骨头没有肉,说话像是指甲刮琉璃一样的难听?”
绯青岩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才说:“以前倒真的是见过那么一个,你怀疑这阴损的法子是他出的?”
风俏点着头,掰着手指数着:“除了二哥说的杨尚的孙子以外,我听说刑部、工部、赵家或多或少都遇到这样的麻烦了。京畿营程开虎的儿子程运隆调戏白吟霜的事情又被翻出来,而且连着以前的旧案一起堆在了老爷子的御案上面,老爷子已经有点不满来了。”
“这么多的事情凑到一起,肯定不是巧合,我怀疑后面一定有一个阴损到了极点的人在出主意!二哥说说那个先生的情况如何?”
绯青岩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地说:“那个先生,姓鲁……”
绯青辕忍不住的问道:“鲁?是那个挑起宁家灭门的前吏部尚书鲁东的鲁吗?”
绯青岩惭愧的点头。
绯青辕跟风俏相视苦笑,风俏忍不住问道:“二哥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绯青岩叹息道:“这个人也消失了几年了,加上鲁家几乎被灭门,剩下的人都被罗家收留,罗家又是死在老五的手里的,我也没有想到这个上面去!再说,那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我真的没有想到老五居然还敢用他!”
风俏道:“这就是了!”
绯青辕跟绯青岩十分的不解:“什么就是了?”
风俏道:“《论语》上面,工部闵大人,刑部牵连到的卢安然等人、京畿营程开虎都有名列在上面!”
绯青辕惊得几乎跳起来:“你看过《论语》?!”
绯青岩也惊恐的看着风俏:“不是说《论语》被直接交给老爷子,然后被老爷子毁掉了吗?”
风俏不敢再有迟疑,赶紧解释道:“《论语》的确是是已经交上去了。但是在交上去以前却有人看过。”
绯青辕有点不信,并不是他怀疑绯青梧,只是这件事情的确是有点不可思议了些。于是问道:“是谁?”
风俏也不生气绯青辕的不信任,她知道这件事实在是离奇了一些,更何况一开始的时候风俏并没有打算把有人看过《论语》的事情给抖落出来,毕竟像是《论语》这一类的东西还是随着时间风化成沙,消失在天地之间的好。
可是不管以前有多少的顾忌跟打算,在看到绯青梧现在这生死一线的样子,风俏觉得以前的坚持都是那么的可笑!
于是风俏一字一句的说:“连之酌。赵八金死之前见过连之酌。而且,我们之所以能找到《论语》连之酌功不可没!”
绯青辕听到并不是绯青梧瞒着他看了《论语》却有骗了他后觉得心里舒服的多了,更加的为自己居然会怀疑绯青梧而羞愧不已,也不去询问风俏是什么时候听说《论语》的内容,为什么一直不说出来。
绯青辕想了一下问道:“那连之酌呢?”
风俏道:“连之酌是个难得的人才,我们当初就是料想要是老爷子清理朝臣的话,大哥会陷入道无人可用的境地,因此才暗中命令他在行伍之中掩藏下来。至于具体在哪里任职,我也说不好!只是,连之酌并不是迂腐的人,加上他又知道一部分《论语》的内容,现在一定是混得风生水起了吧?”
绯青辕道:“嗯,这就好。难怪兵马司很京畿营之间一下子就弄得像是不共戴天,竟然开始互相的监视敌对了。想来里面少不了他的功劳。”
风俏笑着点头,起身走到了书桌旁边,上面有着一张地图,是京城的地貌。
四合院落,几条主要的街道都在上面,十分的详细。
上面犬牙交错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绯青岩上面指点着说:“你看,黄色的代表的是二万禁卫军,拱卫京师,现在已经调往皇城,对外满虎视眈眈。绿色代表京畿营,三十万大军,尽数驻扎在西山附近。我一个旧部说,京畿营最近操练的十分的频繁,而且程开虎有意无意的让京畿营出去‘打牙祭’。”
“黑色是就成兵马司的人马。以前是驻扎在大同附近,离京城不足三百里,奔袭的话,昼夜可到。而且,京畿营‘打牙祭的地方就在大同附近。最近,玄武街上摊贩忽然增多,其他街道也是这样,市面上逐渐的混乱。但是混乱产生的时候却巧妙的避开了巡街御史文东起的出现!”
风俏顺着绯青岩的指点看过去,发现出现混乱的街道都是一些极为重要的地方,只要占领了那几条街道,几乎就能将京都兵马的往来全部的隔断!
而朱雀街虽然没有人敢去捣乱,但是却是四面埋伏的局势,将整个朱雀街都给围困了起来!
“山雨欲来啊!”风俏感叹了一句。
绯青岩却笑笑道:“终于来了,是生是死总要有个答案。”
绯绯青辕端着茶盏出神。
风俏又问道:“二哥,我进来的时候可是听说你遇刺了,不会是真的吧?”
绯青岩好笑的说:“谁的嘴那么的长?不过就是几个小毛贼而已,哪里能伤的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