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永璂心中十分忐忑,他不知道浩祥会不会理解他?不知道浩祥愿不愿意等他。他更不想浩祥因此……而离开他。他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人,低下头,静静的等着身边那人开口。
然而浩祥却只用黑亮的眼睛沉沉的看着他,许久都不说话,久到永璂都快要绝望的时候,才在永璂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向上弯起嘴角,黑亮的眼中溢出别样的光彩。
突然浩祥像是控制不住似的,猛然将永璂按在小巷的墙壁上,疯狂的啃咬着他的唇瓣,撬开他的牙齿,像凶兽一样俘获他的唇舌,不断的在他嘴里翻卷扫荡,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才意犹未尽的放过永璂被他啃的通红的嘴唇。
“呼……”永璂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睁着一双水眸疑惑的看他。
浩祥伸出手,擦了擦永璂被他亲的晶亮的下巴,忍不住又凑过去在那红润的唇上响亮的亲了一口,低下头与他的额头相抵,眼中的笑意再也掩不住,“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小傻瓜,你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明白?”
“我的少年终于长大了,懂得背负责任了,为师心中甚慰!”浩祥将永璂重新揽进怀中,轻抚着他的脸颊,笑道:“是我想差了,你有你该尽的义务,我不该束缚你。今后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守着你等着你。”
永璂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虽然很高兴浩祥没有误会他,还愿意等他,但他心中仍有担忧,于是迟疑的问道“你难道不怕我绊住了你修行的脚步吗?”
“十二,你知不知道,比起修行我更在乎的是你?”浩祥直白的表露心声,让永璂的脸忽的变成了猴屁股。
浩祥见了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后才正了正脸色,傲然道:“再则,于修行一途,我自认天赋异禀,还不至于因为耽误几年就修不成大道。”
“谢谢你,浩哥哥。”永璂灿然一笑,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要谢我,仅是如此可不够啊!”浩祥说着便逮住要躲的少年,按在墙上又亲了一通,甚至差点擦枪走火。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整理了衣服才走出小巷,准备回宫去了。
然而走到离宫门口不远处,两人却被前面一大群看热闹的好事之人堵住了去路。
“怎么回事?”
“去看看。”
浩祥带着永璂隔开人群,来到事件中心才发现是十一阿哥的马车撞了人,被撞的是一对十几岁的兄弟,地上散落着一些马车上的碎木块。
兄弟俩衣着简陋,不像是有什么背景的子弟。兄弟俩中弟弟似乎受伤严重些,兄长扶起受伤的弟弟,也没要赔偿,急匆匆的准备找地方医治弟弟。
然而十一阿哥的车夫却仗着自家主子的势大,拉住兄弟俩,不让他们走:“嘿,撞坏了东西还想跑啊!你们可知道这车辕是用什么做的?是黄花梨木,你们这种穷酸相这辈子见都别想见到,今天居然被你们撞坏了!你们说,怎么个赔法吧?要是赔不起,咱可就送你们去见官了!”
那兄长不愿与他多纠缠,拱手说道:“这位大哥,我兄弟伤重,我得给他找大夫看看,您说个地址,明日我一定上门致歉。”
“还文绉绉的,我告你,你今天怎么的也得赔我们爷三百两银子,甭跟我找借口,谁知道明天上哪儿找你们去?”
“我是咸安宫学生,钮祜禄善保,明日尽可以去咸安宫找我。”那兄长黑沉着脸色,不耐道。
这时十一阿哥却掀开车帘子,站了出来,冷笑道:“呵,咸安宫学的学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狂妄了。”
“你……”兄长眼中冒火,明明是车夫把车赶太快才把他们撞伤,他们没有向他讨要说法,这撞人的反倒理直气壮了。于是忍无可忍,反口道:“不及阁下的车夫。”
“放肆,这是十一阿哥,小子居然敢冒犯,还不磕头请罪!”十一阿哥身边的侍卫喝斥道。
钮祜禄善保?可不就是将来的大贪官和珅吗?没想到他还有如此落魄的时候?浩祥看着那个穿着一身浆洗的发白的衣服的少年,不由啧啧称奇。
作者有话要说:窝决定让和大人当个能吏,嘎嘎嘎嘎。
啧啧,十几岁的青葱少年啊,多么有可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