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走,天色一点一点的变亮,可是乔江北却始终没有回来。
恍惚间,我突然想了起来——他是去见吴达口中的那个莫小姐了,一夜未归。
姚姐的话直到这个时候才再次进入脑海——如墨不知道,才会跟你开这个口,她现在最起码还有命在,可是一旦乔爷插手了,她的小命可就绝对保不住了。
我苦笑了声,其实潜意识里,我自己也知道,就算我说了,乔江北也不会出手,上次我求他救溶溶的时候,他就说过了,仅此一次。
更何况,这一次还和容秋扯上了关系。
因为一个女人,所以和容秋之间的恩怨是不死不休的。
姚姐的话让我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直到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那是我给自己设置的闹钟。
我回了神,关掉闹钟,起身走出了公寓——算了,我的道德观让我无法做到对如墨的事情视若无睹,那就去看一眼,要是情况允许,我自然也会救她,要是情况不允许……
我咬了咬唇,没再接着想下去。
搭车往如墨写的那个地址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早的原因,整个底下停车场一个人也没有。
我沿着指示牌一路找到了她所说的B口,那里和其他出口并没有什么差别,我小心翼翼看了眼周围,确定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之后,这才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墙面上有一个铝门,上面写着电区维护,闲人勿进。
我双手放在上面,试探性按了按,结果那个门无声的开了个口,心脏几乎跳了出来,我谨慎的站在外面往里观望,发现如墨被捆住手脚扔在最里面,她看上去像是晕了,整个人歪在地上一点声息都没有。
我赶紧拉开门跑了进去:“如墨,如墨,醒醒……”
我拍了拍她的脸颊,她确实是晕了,嘴巴上贴着封条,我也看不出她脸上是个什么样的惨状。
正要伸手解开如墨身上的绳子,我脑后却隐约传来了风声,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我就觉得颈后一痛,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周围是漫漫的一片黑,身下柔软的一片,估计是床之类的东西。
我试图坐起身子,然后惊恐的发现我的四肢都被绑了起来,想喊,嘴里却只发出了唔唔的声音。
被发现了?
我满脑子瞬间就出现了电视上各种折磨人的酷刑,正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不远地方却隐约传来了笑声。
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发现那些声音和我之间距离并不是很远,只是我似乎是在一个房间里,隔着一道门,声音便有些模糊了起来。
但是大致上却还是听得清楚的——比如,我现在就听到了如墨的笑声。
“呵呵,苏文静那个人啊,说好听点,就是心思单纯,说难听点,就是犯贱,我以前那么对她,稍微演了一出苦情戏,她立马就放下恩怨巴巴的过来了,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如墨,她在骗我?
联合一众盛庭的人?
可是姚姐不会骗我的!还是说,她连姚姐和陈珂都瞒过去了?
“这次做得不错,记你一次大功。”在我还有些不敢相信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就是心情不错。
“哥哥,人家这次任务完成得这么好,你可一定得记得和上面说一声,还有哟,下次要是还有任务,记得叫上我。”如墨娇嗔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放心,少不了你的……”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正经:“不过你得先把哥哥伺候好了……”
这之后,便是如墨和那个男人发出的各种淫秽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连思绪都被打击得支离破碎——如墨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任务?我是那个任务?
不是她在针对我?而是还有别人?
我自认为我从来没得罪过什么大人物,还得花这么多心思让如墨把我诱过来,到底是谁?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如墨和那个男人的声音顿住了,继而便是如墨带着几分恭敬的声音:“超哥,你来了。”
“嗯,你们都出去,这里我看着。”我听见那个超哥这样说了句。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这之后是门被打开的声音,似乎是那个叫超哥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伸手开了等,正对着我眼睛的耀眼光芒让我难受得闭上了眼。
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我睁开眼,却看见一个带着面具,头上一顶黑帽,还带着皮套的男人就站在床边看着我。
我抽了口气——那个男人一身标准的变态打扮,带着皮套的手里还拿着皮鞭 。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啊!!”我话音都还没落下,那个男人扬起手里的皮鞭朝着我的肩膀就是一鞭子。
钻心的痛让我大叫了一声。
“真是不乖的小女孩。”超哥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娘娘腔,他扭捏着姿态坐在床沿,只遮住了上半边脸的面具下,朝我扬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听你的同事说,你在盛庭那里是只陪酒不出台的?”
他挑起我的下巴细细打量,而后带着赞叹啧了声:“真真是个尤物啊,我最喜欢和你这种我见犹怜的小姑娘玩游戏了。”
我蜷缩起四肢,那个男人却伸手解开我手上的绳子,我双手一得到自由就想把他推开,他却一把就把我压在了床上,取过锁扣把我的手扣住,而后把那条细长的铁链栓在了床头。
可是我都还来不及害怕,超哥就已经对着我笑了:“这样舒服多了是不是?放轻松,等一下你会很舒服的。”
恐惧占据我的整幅心神,我抑制不住想要尖叫喊救命的冲动,他却用食指点在我的唇上:“小姑娘,乖乖的,我是只喜欢听你叫,而不是尖叫,要是再发出声音,我可就提前上家伙了。”
他拍了拍手边的东西。
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却能听到他阴冷的笑声,不怀好意的笑声。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哆嗦着想要求饶。
“小家伙,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呢,少爷让我好好招呼你,你说,我该怎么好好招呼你呢?”
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很刺耳,“让我想想哈,你们女人最喜欢什么样的招呼呢——”
“求求你,放了我,我,我……”
“放了你?呵呵,你可是乔江北的女人,乔江北是谁,我们少爷的仇人,好不容易布下这么大一盘局抓了你,我怎么可能放了你呢?”
我眼泪当场就下来了,恨自己不识好歹,姚姐都说了不要插手这件事,可是自己却偏偏撞了上来。
超哥的手从我的腰间一路下移,力气很大,掐的我很疼,我拼命摇头,哭得视线都跟着花了起来。
我越哭,他越兴奋,死死的掐着我腿上的肉直到可以见到鲜血了都还没松手。
他的瞳孔里因为兴奋而带了几分艳红,哪怕戴着面具,可是那种透出了疯狂的兴奋还是传递了出来。
“不要!!”我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恐慌,哭得气都不顺了起来:“放过我……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抓我……呜,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你放了我……”
超哥都还没说话,不远的房门再次被打开了。
不、是被撞开的。
嘭的一声巨响,我下意识也看了过去。
一个身量修长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侧跟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
超哥一见那人,立马从我身上滚了下来,他带着奴性点头哈腰的:“容少,您来了。”
容少?是容秋。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见到我满脸泪痕的时候,他似乎怔了怔,上前几步解开我身上的束缚,我一得到自由,立马坐起来,哪怕知道没什么用,可我还是团团将自己抱住缩在床角。
容秋那张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他看着我带着戒备的看着他,嘴角的笑意透出了几分玩味。
他单膝跪在床上,凑过来挑起我的下巴,目光很仔细的在我的五官梭巡,片刻之后,他的瞳孔像是被点亮了,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跟着生动了起来。
“真的是好像呢。”和他的外貌相符合,这个传言里心狠手辣的男人不仅长着一副最无害的模样,甚至就连声音都是变声期少年特有的沙哑。
听上去分外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