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他现今是否也同我这般窗前而望,不知京都这会儿是不是也同我这一样,满月当空却又乌云蔽月呢。
更不知他现下是否也如我思念他一般的思念着我。
那日我与福生自杜明秋牢房而出,便已将杜明秋“病重”的消息送往扈郡杜文轩一处。
因杜文轩身在官职,不得诏令不可擅自离开任职之地,是以同时又向京都递了折子,请求皇舅舅准杜文轩回豫州见其老父,为其尽孝。
我朝向来重孝道,且又是我这里上得折子,舅舅自是不会驳我。
我本说只给杜明秋一日时间,以杜文轩相要挟,令其供出此事其中原委究竟。第二日晚间,待福生前去地牢之时,杜明秋终是顾念自己儿子的前程安慰,但却也只道出了三个字,“三皇子。”如此再无他言。
但如此也不需再言其他了。
当福生来告知于我之时,我说不出心中到底怎般滋味。
杜明秋交代之前,我亦对此事有所猜想,但当事实赤裸裸的摆在面前,我心中还是难免有些难以接受。
可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从未有人逼迫过我。
而我知道现下这些所有,不过是这条漫长之路之上的一个小小的坑洼,我要做的不过是毅然跨过,因为前方还有更多万难之处,容不得我的优柔。
杜明秋死了,不过他死的很体面。除却与他此事牵连之人早已被福生所控,其余之人无人知晓此事。他的死如对外所道一般,染疾暴毙。
杜文轩归来之时,杜明秋已被下葬多日了。原本是召他前来为父尽孝,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