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我们都知道,杜文轩并不是一个可靠之人。
可即便我心中万般明了,可当要做出决定之时,还是那么的难。
若当真查出此事与杜文轩有关,即便我有心相互,舅舅也定难容他。
到时,我又该如何与宛若说这些。
难道,终有一日,我要亲手,杀了她的夫君么。
我有些不敢想。
花无颜在身后环抱着我,“睡吧。别胡思乱想了,一切有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表面看似一切无奇,但在这平静无波之下。
永远都潜伏着,随时将要爆发的危机。
也许只需要一颗小小的石子,便会激起那平静之下,波涛汹涌的涟漪……
因为南蜀之事。
太子**,以皇后外戚陆家,宰辅陆明道为首的一众臣官,皆上表主战。
所言,若任凭南蜀这等弹丸小国,凭一己之好任意行大不公之举,不但有损我朝威严,亦会被其他属国效仿为之。
而以四皇子为首,小半官员,则认为,现下国之昌平,若决然开战,定会对百姓造成难以预计的伤害,到时虽战平南蜀,却也要再用多年,来恢复民生生机。
太子与云湛,若站在不同角度之上,所言皆有道理。
而朝中诸多新进官员,与翰林院老臣,则以花无颜为首。对此事朝上不予置评。
但是无论二人,最终争论谁胜谁负,都对我造不成什么弊端。
我问花无颜,“那你怎么认为这件事?”
花无颜摇了摇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豫州近卫既然一静调入京都,且圣上也早有防范。如此,我们不如暂且旁观,也许最后却可成为‘渔翁’。”
正在朝中,为着多古伦来京都一事争论之时,我收到了来自南蜀,大王子多古勒的来信。
多古勒心中凄凄诉苦,所言多古伦在朝中用计得了人心,所以现下他在南蜀的日子很不好过。
诉苦之后,希望再从我这借些兵马,趁着多古伦人在京都之时,一举攻下南蜀。
我看完了这封信,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当时认为多古勒此人,能隐忍擅伪,颇有些城府,所以才借他兵马,送他回南蜀,助他谋夺储君之位。
但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不但占着我的兵马丝毫未有成事,现下在多古伦招摇来京之日,他不趁机某位,竟然还有心思来给我写信,再借兵马。
我无奈的笑了笑,问福生道,“你怎么看。”
福生坐在对面,亦是摇了摇头,“此人难成大事。”
我亦摇了摇头,将信递给一静,一静在旁点了火折子,将信笺烧毁。
我与福生道,“当初说好了,借他兵马送他回南蜀,今后之事不再过问,但现下他却还是难成大事,平白耗费了咱们的心思。”
我想了想,又与福生接着道,“让南蜀的近卫撤回来,这事儿只当没发生过。这次只当赌输了一把,总不能再继续耗着,赔的更多。”
福生听了我的话,问道,“南蜀那边,便弃了?”
我倍感无奈,轻声一笑,“多古勒带着我公主府的兵马,虎视眈眈的守在南蜀,而多古伦敢在这个时候来京都,也说明,他根本没将多古勒放在眼中。当初答应多古勒的请求,借他兵马送他回南蜀,也并没有抱着多大的胜算,不过是闲来一搏罢了。如今看来,我倒是小看了多古伦,而高看了他那个不中用的大王子了。”
福生听了,只低声一应,“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