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依旧泛痛，眼眶也依旧酸痛刺眼，却像是有一双手在她受了伤的心口上轻抚了一下。
第一次。
她任由他握着她的手，没有挣扎。
她吸了吸气，挤出一抹笑道，“既然来了，还是等婚礼进行完再走吧。”
容楚眸光微闪，点了点头，“好。”
快要经过两人身旁的时候，重华忽然转过头。
目光直直朝她看来。
半空中，四目相对，目光交汇。
重华心里忽然就升出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样的眼神……他见过。
脸是陌生的，人也是陌生的。
唯独这双眼睛……异常的熟悉。
他从她的眼里看出了悲伤，失望，落寞，伤痛……
她是萧钰的妃子。
又怎么会对另一个男人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心头有个念头即将呼之欲出。
他脸上露出了激动的表情，微微侧过身子，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迈出了脚步。
“夫君，你想做什么？”
脚步尚未跨出，凤瑶拉住了他的衣袖，明亮的双眸在这一瞬间，目光凌厉如寒芒，甚至是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语调道，“夫君，今天可是你我成亲的好日子，你不去天坛祭拜我可以容忍你，但你若是毁了我们的婚礼，让我丢了脸，那你我的约定也就此作废。”
凤瑶的话字字句句像是铁钉戳在他的心口上。
更像是当头一棒。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约定……为了那个约定，他放弃了太多太多。
放弃了一样他最珍惜的东西。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想回头，也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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