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云清忽然想到了刚才老伯说的话:“早晨我回来时,老伯对我说,去年夏天我们去过一个叫做‘断魂谷’的地方,当时那里坍塌了,我还执意想要下去。最后还是你拦的我,”云清抬起头:“夫,夫君,那是什么地方?”
断魂谷……慕容启怎会不记得,那是他们建立感情中不可或缺的一步。“鱼儿想去吗?”慕容启对上她如水的双眸,柔声问道。
“那是什么地方?”
“是……你母亲埋葬在那里。”
……
草草的吃了点早饭,云清给二位老人留了几锭银子,他们便顺着山路朝着城中走去。云清是想去断魂谷的,找到了母亲,哪怕只是一座坟墓,自己也算是有了根基。但一看到慕容启背上的那道伤疤,心想还是算了,他还伤着呢,回城要紧。
下山的路很顺,他们甚至还搭到了一辆进城的马车。
慕容启没有回太子府,而是径直跟着云清回了随园。太子府,他实是不想回了。除了一群另人生厌的女人,还多了那个面目可憎的乔越。
有人劝过他,说太子府里女眷甚多。而乔越在南疆的种咱传闻已然到了京城,让这样的人入住无异于是引狼入室。
他要是真的搞出什么名堂来,无论是对他这个太子,还是对府里的女眷,在名声上都是不利的。
如果是原来,慕容启可能多少还会有些顾及。但他现在有了云清,其它的女人,在他眼里根本就一文不值了。名声?这东西,慕容启想笑。他费尽心力经营了二十几年,就是被这两字所累。现在,他已经掌握了绝对的权势,这东西,他现在还是真真的不太在意了。
其实事实也确实如此,纵观历史,有多少国家,多少朝代,所谓的规矩,法则,大部分都是用来规制普通百姓的。而上层贵族阶级,无论生活多么奢侈糜烂,又有几人会说,几人改议?
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府来人上报,说乔越在府内居住期间甚是守规矩。每日里早起早睡,不是练剑就是看书,除了偶尔外出参佛上香之外,几本就没和府里的女人说过话。
倒是她的那些侍婢们,见乔越长相俊美,居然想着法的主动接近。不是在他门前徘徊,就是找个机会送些吃的。不过,据说乔越还真是异于往常,来者,一律不见。
慕容启在惊讶之余,不禁心中暗骂:那些贱人,还是真真不要脸!
不过他现在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边境战事一大堆,况且他又有了云清。他在心中暗道:等云清过了门,府里的那些贱人,发卖的发卖,遣散的遣散,除了个别与其家族有利益关系的,剩下的一个不留,全都赶出去!
想到云清,他的心中瞬间升出一股暖意。是了,她快是自己的人了。下个月初八,她就正式嫁给自己了。想到这,他便感觉一切都不那么重要的。
云清有才,他是知道的。等时机一到,云清死心塌地的跟了他,他便可以慢慢的开发一下她以前的记忆。到那时,如果她给自己生了孩儿,哪怕是真的记起了别的事情,他也不怕她会想着离开了。
慕容启有这个信心,而且凭他的样貌和地位,事实上他也一直极其的受女性欢迎。只要他想得到的女人,几乎就没有失过手的。云清,恐怕是他遇到的第一个软硬不吃的女人。
不过他现在也不担心了。先前云清不肯接受他,是因了各种各样的原因,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那个可恶的老六,现在她已然失忆,自然是记不起那个家伙了。
由于心生安定,慕容启便不再骚扰云清,虽然他每日里都宿在随园,可依然是分房而居。他表现得如同一个真正的正人君子般,做到了绝对的相敬如宾。反而是云清,念着他是因了自己而负伤,内疚也罢,感恩也好,这些时日却是对他照顾有加,温柔无比。慕容启自然是乐在其中。
他常常望着云清绝美的身姿出神,心想这样一个女人马上就要嫁给自己为妻了,他心中满满的都是甜蜜与满足。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已然到了月底。
这天,云清闲来无事,便想着到外面去走走。慕容启先前交代过,让她无事不要出门。不过这段日子看她表现良好,也便放松了警惕。唤来驭夫,带上宝儿,云清便乘着马车,悠哉悠哉的在城里转了起来。
走到前街的时候,忽然看到前方热门非凡,人声鼎沸。驭夫一问,原来今天正好赶上了庙会。
由于行人过于众多,马车便停滞在了原地,缓缓不见前行。
宝儿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热闹,便软磨硬泡的要拉着云清前去瞧瞧。云清本就把她当做妹妹一般看待,见她如此欢喜雀跃,也便笑着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