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樊笼,身困樊笼,这天地何尝不是一个巨大的樊笼,所以樊笼之剑并不主杀,而是主困,无论是什么样的强者,只要被本宗困住,本宗是否胜了?”萧白淡然说道,负手而立,长衣飘飘,气息绝尘,宛如不属于人间的气息弥漫在了身上,所有都明白了,萧白这一剑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能够杀死玄帝,或者能够伤到玄帝为目的出剑,虽然他也是帝境,但玄帝乃是天帝,实力自然要远比他更加强大,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就算自己动用了火焰本源之力,也未必能够伤到玄帝分毫,玄帝认输,并不是实力不如萧白,而是对本源大道的领悟不如萧白,所以他才认输,这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毕竟领悟了本源大道,将来要走的那条路,也十分的简单,否则也不会像是自己,无头苍蝇一般,连那条路的门槛究竟在什么地方都看不到,成圣仿佛就是天穹之上遥远的星辰,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有道理,只是世人愚昧,剑乃凶器,用剑之人,当时一往无畏,有死无生,谁会想到困住竟是胜利的道理来。”冰冷的目光之中,似乎不吝啬的赞赏目光流落出来,这种简单的道理,却也是最难想通的,当然也就练不成这般强大的剑,不错,这一剑在别人眼中,看似没有什么,可是在玄帝眼中却是十分强大,那洪流不绝的剑河,利用天地玄气循环的真理,将无数玄气调用成了剑气,形成了一条滔滔不绝的剑河,将人当作顽石困在了剑河之中,哪怕那人不是顽石,也只能是一条鱼,鱼有怎么能够离开这条这条滔滔不绝的大河呢。
“如果玄帝破不开这一剑,怕是要在这里住上数十年,甚至百年千年了。”萧白仿佛就是在诉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要知道这可是玄帝,这世上能够困住他的剑,已然是世所罕见,可是现在萧白居然说数十年,甚至百年千年的时间来,且不说如今人族与妖族大战,不知何时能够结束,正是需要八方至尊联合之时,道尊的背叛已经让整个人间痛恨无比,如果若是连玄帝都要被困在此处,对于人族而言,那可是巨大的损失。
“是吗,那本帝就试试。”玄帝自然不信,自己破不开这一剑,虽然他已然感受到了这一剑会比想象之中的更加困难,但是他有着绝对的信心,能够破除此剑,但是就在玄帝身上的温度,下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玄帝是如何冲出这一道剑河的时候,那天穹之上,一道闪耀无比的光芒撕裂了苍穹一般,那巨大的金色掌印落下,禹皇的身躯似乎要粉碎的时刻,光芒遮蔽了天穹,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存在动怒了,而且是雷霆之怒。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天穹之上,金灿的那座圣躯,犹如大山一般横亘在了天地之间,可是那座圣躯仿佛失去了灵魂,滚滚声音响彻天地,越来越远,仿佛有只无形的收,拖着那个声音进入了九幽冥河之中,而在那天穹之上,禹皇此刻心有余悸,却是显得更加恐惧,他半跪在了天穹之上,露出了嫉妒虔诚的姿态,那座大山一般的圣躯,在寸寸崩裂,轰然倒塌了下来,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位强大的圣人,就像是镜子一般碎掉了,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位村子是如何动手的。
“星辰坠落,这是?”妖皇宫,妖皇从皇椅之上站了起来,凝视着天穹,那一颗璀璨的星辰,似乎朝着一个方向急速坠落而去,这让他十分震惊,同时他的脸色也出现了惊喜,这说明人族正有一位绝世强者陨落,而且那颗璀璨的星辰,足以说明那位绝对是一位对人族而言,十分重要的存在。
北方天穹之上,无数的星辰在此刻变得黯淡无光,一颗璀璨的星辰,从极北深处,形成了一道光芒,又仿佛化作了一道剑,划破了虚空,朝着南方落去,这道光芒照亮了所有人,极西之地,炎热无比的岩浆之下,一位赤红长袍之人,赫然沐浴在了岩浆之中,仿佛这位岩浆对他十分亲和,他张开了眼眸,无数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无数的岩浆在地底掀起了滔天骇浪,大地之上,无数的火山在喷涌出黑色的灰烬,炙热的气息遍布整个西方世界。
“玄帝,怎么可能?”他的目光之中,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师尊,是谁陨落了?”道宗,那位道子焦急的来到了道尊面前,似乎天地之间,有种莫名压抑的气息弥漫在了其中,让人不能驱散,因为如此,所以他也变得更加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