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隐隐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当时在江宴那个世界时，顾琛已经成为了和惜月一样的人。
这样想着他不禁问了出来。
“惜月，如果要成为你们这样的人，需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
惜月微微一愣：“我这样的？宿主吗？”
陆照点点头，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具备的条件嘛，首先就是在这个世界已经死亡，其次就是心里怀揣着巨大的执念，这个执念足以吸引像团子这样的系统出现。”
“接着只要和他们契约，就有穿梭时空的资格，拥有重生的机会。”
“不过正常人都不会选择重生，能见识这么多的位面，还能延长自己的寿命，没有人会想回到原来的小世界里，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所以那个时候我们在江宴那边看到的顾琛他……”
“在这里已经死了吗？”
惜月一愣，接着点点头：“对。”
陆照眉头微拧，眼底忍不住浮现一抹担忧，当初在江宴那个世界的时候，顾琛看起来非常仇恨惜月，之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的顾琛虽然说还没有吸引到系统，但为了以防万一，陆照还是要盯着顾氏那边。
很快，陆照就反应过来，他薄唇微抿，视线也变得晦暗，“惜月……在原来的世界里……也……”
剩下的话他忽然说不出口了。
惜月却没怎么在意，大大方方的开口：“嗯，也死了。”
“至于我是怎么死的。”她无奈的笑，“我忘了。”
“重生后还会记得以前的事情吗？”陆照问道。
“会吧，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也没有选择重生。”
他又是一愣：“为什么？”
惜月托着腮，思绪有些飘远：“啊……你要问我为什么，我也忘记了呢……”
她对以前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感觉不是很好。
所以惜月断定原来的世界里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因此在和团子契约的时候，她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忘了往事。
就像顾琛，他的执念也很强，强到契约系统后，他也仍然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记得是陆照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记得陆昭和惜月是他的仇人，所以在江宴那个世界里不遗余力的给他们使绊子。
以前，陆照没有对惜月的过去产生过好奇。
但现在，他很想了解她的过去。
但可笑的是，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陆照的心竟然有些无由来的抽疼。
“我去刷碗。”陆照不想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他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惜月也没有多说，又在沙发上待了一会后，上楼进了房间。
陆照回房间的时候没有看到惜月，只隐约听到浴室传出来的水流声。
他的女孩有洁癖，就算是这种鬼天气，她也仍然要一天洗一次澡。
和他的毛病一样，他们都不喜欢吹头发。
陆照看着女孩，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
他动作自然的接过女孩手里的毛巾，轻轻给她擦拭着。
毛巾是干的，给她擦拭了一会儿后已经变得潮湿。
“坐好。”陆照去浴室里拿来了吹风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