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蒲州县丞和蒲州县尉,这俩人被蒲州刺史曲长兴给砍了,还剩下三害。
第一害,就是在蒲州开设赌坊、青楼、放高利贷的卜士朲。
第二害就是蒲州折冲府,折冲都尉张裕。
张裕这个人喜欢寡妇,专门祸害寡妇,祸害够了就卖给开青楼的卜士朲。两个人还合作放高利贷的生意,霸占了借钱人的田产、房产、妻女之后,依旧是卖给卜士朲。
作为一方此时,蒲州的最高行政长官,曲长兴也是愤怒无比,在接到了报案之后,第一时间抓了卜士朲,查封了赌坊、青楼,下定了决心要斩了卜士朲的狗头。
可偏偏,张裕带这蒲州折冲府的府兵,直接包围了刺史府,抢走了卜士朲,还一把火烧了刺史府,可谓是嚣张至极。
不光说秦长青,就连李银环也是气的直咬牙,恨不得把张裕就地正法。
但很快,秦长青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是一方刺史,折冲府没有你的命令,任何人无权调动军卒,一个小小的折冲都尉,就干如此放肆吗?”
“唉!”
曲长兴叹了一口气,眼泪就在眼圈打转,“爵爷有所不知。蒲州的第三害,就是他们的底气啊。”
“第三害?是谁?”秦长青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的不清。
“皇室宗亲李宗宸,他原本是陇西李家之人,又是皇帝的堂侄。这个李宗仁坏的令人发指,和折冲都尉张裕是连襟,而卜士朲又是张裕的远亲。
这三个人狼狈为奸已久,下官几次动手抓人,可一次把他们就地正法的机会都没有。
尤其是,下官所撰写的奏疏,几次都被折冲府府兵拦下,根本就送不出去!前几年还好,去年免除农税之后,所有的税收都被李宗宸霸占,府衙一个铜板都没得到。”
“好啊,好啊,皇室宗亲都是好样的!”
秦长青的眼里目露凶光,“这三个人现在可在蒲州城内?”
“在呢,都在!”
营帐外,李恪把这些听得真真切切的,拳头攥的死死的,脸色铁青的走近营寨,“妹夫,给我一个班的军卒,我把李宗宸抓来行营!”
“好!”
秦长青让李银环给李恪点了十名军卒,随着李恪进了蒲州城。
“折冲府的兵营在哪?有几府?”秦长青又问。
“就在城北,过去就能看到。一共有三府,都是下府,共计2400人。”
“李银环,带600人抄了蒲州折冲府兵营。伍长以上军官,全都绑了,让他们一字排开,跪在西城门外!”
李银环领命离开,带人离开,直奔城北折冲府兵营。
“曲长兴,我再给你二百人,卜士朲的赌坊、妓院我不想再看到。”
秦长青随后提醒道,“按照大唐律疏,针对这样的情况,刺史有先斩后奏之权。我不想再看到卜家有一个活口,我不管你是杀,还是烧,一个不留。作恶,就要有来世报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