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初,新婚之夜,自己来到了这朝阳殿,一切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改变?
周围忙碌的宫人们,都在各自忙碌这,似乎就是忘记了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在了,直到欢舞手中抱着一条长长的裙子进来的时候才看到了燕寒秋忙想要行礼,燕寒秋制止了欢舞,欢舞会意便是招呼宫人们都下去,这时才有宫人看见了燕寒秋这个大活人,便是立刻下跪大喊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看见这么举动,当然是不能失礼的,全部都跪了下来高喊道:“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叫喊声音此起彼伏,季弦歌被这声音惊了梦,松松眼睛引入眼帘的便是贵了一院子的奴才和那个站在自己的面前高大的男子。
“行了,都下去吧……”燕寒秋冷冷的吩咐着。
“是,小姐,你醒了?”欢舞刚准备退下便是看见季弦歌醒来了,便是遣退了所有的宫人,准备过去伺候季弦歌。
季弦歌摇摇手说道:“你也下去吧……”
“是。”
季弦歌困乏的坐了起来,头上的饰物弄得她的脑袋沉沉的,燕寒秋走了过来,伸向季弦歌的头,季弦歌也不动,不一会季弦歌头上厚重的头饰被卸了下来。
“以后皇后若是累,大可不必带着些东西,要是觉得喜欢,放到库房里面,没有事的时候看看便好!”燕寒秋说着将厚重的发饰放到了一边。
“那可不行呢,最近马上就要到选后妃的日子了,老是有人来觐见臣妾,臣妾自是要威严一些的……”
“怕是怕贿赂皇后的吧?”
“呵呵,皇上都知道了啊?话说,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小气啊?你瞅瞅!”季弦歌从凤枕下面拿出一个小册子递给了燕寒秋。
燕寒秋接了过来,打开上面详细的记载着各个秀女的背后的势力给季弦歌的好处,到底也是不少了,有黄金百两的,有金叶子的,有上好的香茶和林罗绸缎的。
看来这也使一些明眼人,这次的选秀名义上是季弦歌一手操办的,这个皇后在偏殿的做法又在民间传的乱七八糟的,凡是有点见识的都会来巴结皇后娘娘的。
“怎么说进了宫之后,有一大半的机会可以把我挤下去坐上皇后之位的,就这么点钱,他们可真是小气!”
“朕说怎么一说捐军饷都说没钱,感情钱都到皇后这里来了……”
“皇上这话说,我的钱不就是你的么……”季弦歌说这将这个小册子推到了燕寒秋的怀里,其实,里面的钱已经让季弦歌挥霍的差不多了,“再说了,这归根究底还不是想要得到皇上你的恩宠么?”季弦歌道,“还是皇上厉害呀……”
燕寒秋也从怀里拿出一本折子扔到了软榻之上道:“皇后做事情还是低调一点为好,你到底还是我大燕的国母!”
季弦歌打开折子,里面无不谴责这季弦歌的暴行,甚至高度直指季弦歌与左相的关系,甚至这份奏折之中,最让季弦歌感觉到眼前一亮的是,这个人竟然将左相与大陈国通敌的怀疑奏请了皇上,说是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是希望皇上能够多加重视!
署名,礼部尚书,裴源瑾。
“皇上,这个礼部尚书裴源瑾是个什么人?”
“皇后不会想要杀人灭口吧?”
“怎么会?只是皇上,关于,我爹爹与大陈国之事,我们两个人也只是猜测,朝中知道的人应该不多,但是这个裴源瑾不仅洞察,而且竟然敢直接上书直言,此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裴源瑾,是右相举荐上来的,前两年一直主张大燕国要发展商业,若是死守农业,必是步固自封,只是当初朕初登大宝,还不能实施这么大的动静。
后来,他突然辞官,京华之变之后,回京,重新述职,现在是礼部尚书。”燕寒秋道,也在脑中搜索着关于这个人的情况,方才倒是只在弹劾左相与罢免皇后之事上,也倒是忘记了季丘与敌国之事本来就证据不足,再加上做想在朝中的势力根深蒂固,这么直言不讳的人真是少数!
“裴源瑾,裴源瑾,怎么这么熟悉啊……”季弦歌默念了两遍,突然道,“皇上,我记得这次在秀女的摘选之中,有一名和曹兴之女并列第二的女子也是姓裴的……”
“按理来说,裴源瑾的女儿也是应该参加这次选秀的……”
“若是如此的话,皇上要不要先见一见这个裴源瑾,看看对皇上可有用处,可是忠心?再来考虑要不要让这个裴小姐入宫……”
燕寒秋突然逼近季弦歌,让一心为燕寒秋筹谋划策的季弦歌愣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如雕刻般的男子的容颜,季弦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朕怎么觉得,皇后连朕的婚姻都要算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