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回校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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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老太太习惯性的早起，洗漱后往楼下走，刚走到楼梯口处就闻到楼下飘来的饭菜香味，把着楼梯间扶手的手微微收紧。

田佳在厨房里用勺子搅着粥，看煮的差不多了，把火关小继续熬着，转身去将做好的小菜从锅里盛出来晾着。

老太太站在门口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外孙女心里发涩。刚好田佳一个转身看到了她，笑了笑道：“姥姥，等下就好了，你起的真早。”

老太太上前摸了摸田佳的头发，转身过去洗手帮田佳一起弄饭。

吃过了饭老爷子瞅瞅自家女儿、老伴还有外孙女，想了想，出去找李老一起锻炼去。赵芸见状，把田毅推出去让他跟爸一起去。自个儿去厨房和面，中午准备吃饺子。

田佳和老太太坐在沙发上，听着老太太说起赵芸小时候的趣事。

“芸儿刚生下来才六斤多，看起来小小软软的，总是吧嗒着小嘴特可爱。……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古灵精怪的很，也很有自己的想法。从小就喜欢看书，最后考到了中文系。”

田佳默，当然有想法了，不然哪来的我。

说到书，“姥姥，我看书柜里好多书，昨天抽着翻了几本，有好些外面都买不到呢。”田佳双手拉着老太太的手甜滋滋的说，眼睛眨呀眨的放电。

老太太看着好玩，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田佳的脸颊，“有的书是祖上传下来的古籍。你要是喜欢，走的时候就拿几本回去看。也希望咱们的佳佳以后和妈妈一样是个小才女。”

田佳笑着拉了拉老人的手，“姥姥啊，其实妈妈做针线活也很厉害啊。”说着拉了拉自己身上穿的那件白毛衣，款式是田佳自己设计的，保暖又新颖，衣服雪白雪白的，穿在身上毛茸茸的可爱的紧。

老太太笑了，道：“芸儿的针线活是跟她姥姥学的。按说她这个年纪应该不喜欢这个，也不知怎么回事，芸儿从小就喜欢看书和缝衣绣花，你太姥姥看她喜欢就教了她一阵子。”

“那太姥姥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太太抬起头看向一边，语气中包含着思念，“你太姥姥啊，她是个大家闺秀。从小就知书达理，贤惠的紧。和你娘亲一样，看着像个软绵绵没脾气的，其实只是不吭不响而已。当年，她最喜欢的就是坐在书房里看书，燃着好闻的檀香。擅长针线活，我小时候的衣服啊，都是她做的。”说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来，好像透过了这一切重回到那时候，见证着那位温婉才女最风华的时候。

看着老太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力，田佳乖乖的坐着，不过透过这席话，也能想象出那女子有着怎般的性情。

半响，老太太回过神来，看田佳端坐着也不说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带你上去看看你太姥姥做过的衣服吧，一个个都顶好看。”

田佳眼前一亮，笑着点头。

那些衣服都被老太太珍藏在一处，是几件肚兜和锦衣，田佳先去房间里带的洗手间用香皂仔仔细细的把手洗干净，擦净。然后进屋拿起一件肚兜来。

那件肚兜是浅绿色的，颜色很好看，摸上去柔软顺滑，一看就知是价值不菲的。粗粗一看，上面没绣什么东西，田佳疑惑的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指了一处，道，“凑到亮的地方，仔细看。”

田佳侧过身来，细细打量。就见上面突然出现了几棵青竹，绣的极是漂亮，若隐若现，且还有折叠关系，一看之下竟让人有种身处竹林的感觉。

“好精湛的绣工。”田佳赞道。自家母亲虽然厉害，却也没做出过这么漂亮的小衣。

老人笑的乐呵呵的，转身又去拿了件衣服，竟是件旗袍。很素雅的颜色，上面绣着精致的梅花。

“这件是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衣服了，从布料到上面的梅花，完全出自她手。”老太太伸手慢慢抚过衣服的每一处，当年的母亲穿着这件旗袍站在树下，平静无波的眼神只有那一刻才会出现一丝波动。

田佳沉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可以倾听，但不好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