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对你说了,我是落沙公主的人,她说当初有眼无珠才信了你们两父子是忠义之人。反正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落沙的金刚鞭用力收紧。
项誉与落沙比拼着力道,项誉渐渐不支,剑向着落沙的方向偏移。项誉顺势借力朝着落沙刺去,落沙早料到项誉会有此一招。她没有减少右手的力道,左手的软剑已经蓄势待发。项誉感觉出了不妙,他临阵对敌得多了,发现落沙的鞭子没有撤力的迹象,心生疑虑,左手伸入怀中。
落沙看见他的小动作,知他要用暗器,她突然松开鞭子。左手舞起一朵剑花,右手的鞭子朝着他的脖子缠去。
项誉借力的动作无法及时撤回,身体依旧向着落沙而去,他眼看自己的心口就要喂落沙的剑,他的左手朝落沙撒出一把粉末。
落沙早有防备,却不想项誉用的是毒药这种下九流,她屏住呼吸,疾退两步。
项誉见落沙没中招,骑上马,朝着望沙城而去。
落沙骑上士兵的马,去追项誉。眼看就要追上,项誉又撒出一把粉末。落沙只好减速躲避,然后继续追赶。落沙寻思着这样下去,会被项誉逃脱。他用毒粉阴她,她就用暗器回敬他。她摸了摸袖带,铃铛送她的银针还在。
待两马靠近时,项誉故技重施,落沙再次减速避开。不过这次落沙射出了两枚银针,一枚射在马股上,一枚射在项誉的腰侧。
项誉感到腰部传来一阵刺痛,马突然不受控制地嘶吼,上下晃动,马鞭打在它的身上,使马更加暴躁,项誉被晃落马下。他想爬起,只觉腰里使不上劲,挣扎了两下才勉力站起。
落沙骑马上前,居高临下,笑着道:“项将军,你果然活不过今日。”
“你到底是谁?你好歹让我做个明白鬼。”项誉一脸悲色地看着落沙。
“我想北漠王当初就是看了你这张脸才那么信任你,你可真会装。”落沙一脸鄙夷地看着项誉。
“你以为他真那么信任我吗?他让我儿子当城主,也不让我当。我像狗一样围着他转,哪像向风他们那般自在。”项誉突然哈哈大笑。
“是北漠王一早看出你有反骨,念你对他的救命之恩,把你留在身边,恩泽你的儿子,还是喂不熟你啊。北漠王遇刺,你一定也参与了,慕容幸能让你在王庭保留一席之地,本身就很值得怀疑。可惜落沙没多想,让你钻了空子。”落沙反省着自己太过轻信项誉。
“慕容幸那个贱骨头,跟他的生母一样难成大事。我帮着他生母接近慕容皓,有了龙胎,却被萧莺莺整得毫无招架之力。”项誉试图拖延时间,不惜把陈年旧事也搬了出来。
“你居然妄图染指后宫?”落沙还真是小看了项誉。
“多一个保障总是好的。”项誉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落沙的金刚鞭已缠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