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聚仙缘后,希雨什么也没有做,蹭蹭爬上炕往被窝垛上一倚想起了心事。不多时,倏地,跟发神经似的就又蹿下了炕匆匆出了聚仙缘。
直到夜里很晚才从外面一身疲相的回来,只好歹洗涑了一番,就爬上了炕。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起了她的慕容紫轩落寞至极。于是就躺在了慕容紫轩平时躺着睡觉的地方,闻着被子里那熟悉又迷恋的味道,闭上了眼睛。这一夜,徐希雨辗转难眠。
这日夜里三公主的驸马府,在背人的街角,一个蒙着黑色面纱,又一身紧身玄衣打扮的身影纵身跃进了高高的院墙。
而此时昨晚在冰冷的天牢里煎熬了一整晚的慕容玉雪回府泡了个热水澡后就一直睡到了晚膳时分。
此时睡不着觉的她,身穿一袭绯色薄纱一床大红的鸳鸯锦被搭在胸口。支肘托腮,盯着炭炉中蹿上蹿下的火苗直瞪瞪的发着呆。
燃烧着的木炭突地一声炸响,惊醒了神离的慕容玉雪。环视着装潢华丽却空荡了无生气的寝室,再想想这偌大的一个驸马府却没有了她往日倾情的夫君,泪眼里闪出的是无比怨恨的目光。
想起往日与驸马的美好时光,慕容玉雪缓缓阖上了双眼,渐渐沉浸在回忆里的她,白皙的脸颊渐渐浮现出一片酡红。
倏地,两片温热的唇瓣贴上了自己的双唇。慕容玉雪没有睁眼只闻那无比熟悉的炙热的气息就勾起了唇角,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个看似娇柔的男人竟是最能让她感到愉悦的男人。虽然俩人在一起的时日并不多,但她却对他无比的迷恋。
一番**过后,慕容玉雪满足的偎在一个男人怀里,两个人说着话。径直说到太后生日宴上的事情,当男人听到自己的人无一生还时,两眼隐着嗜血的寒芒。
“就这么轻易的放你出来,是不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怎么会,当时你的人自裁之前可是什么都没说。”
男人眼珠一转倏地放亮,“就因为这才会令人起疑不是嘛?小看了谁你可都不能小看了你的这个四弟!”
“他!”一提到慕容紫轩,慕容玉雪就恨得牙痒。因她当年极受先皇的疼宠,所以驸马也是她亲选的对其早有情愫的当时在大周那也被称为风流才子的木景风,两人当年也算得上是琴瑟调和如胶似漆。
如今自己的儿子长得像极了他的父亲,每次见到儿子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夫君。而也正因为这样,每次与自己的面首尽情过后总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情愫,让她不痛快,这也是让她一直忘不掉对慕容紫轩恨的重要原因。
“放了我那是他心里有愧,杀了我的驸马,他若再折磨我这个孤儿寡母,别人会怎么看他,这不更能显他轩王殿下宽容大度嘛?”慕容玉雪阴狠狠的说。
男人好像想到了什么,鼻间一声轻嗤,眯起的媚眼阴戾的寒芒直射出去。“你以为他是那种在乎自己名声的人嘛?”稍倾又道:“这段时日,你还是暂且安静一点好,以后的事再从长计议。”
“可惜了这次好机会。”慕容玉雪的语气难掩怨愤。
后半夜,夜深人静之时,男人跃出公主府的院墙后不久,就有一条轻功极好的黑影从暗中闪出追了上去。
半个时辰之后,又有一条黑影飞身进了轩王府。
“咳咳咳——都看清楚了?”
“属下看得真真切切!”
“嗯,咳咳咳——”披着被子坐在炕上的慕容紫轩一挥手,黑衣人立即闪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希雨就叫上两个伙计抬着那箱银子去了轩王府。这次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叫王管家先去知会慕容紫轩一声。
而当慕容紫轩刚爬起来就听说希雨来了,便急匆匆的将被窝里的手焐子全都塞进了柜里。“臭丫头,看来她这丐帮始终在盯着自己的轩王府呀,要不然自己怎么刚恢复真身,她这一大早就堵上门来了。”
希雨呀,你就那么急切的想跟我慕容紫轩断了这段情份吗?看来自己这回真的是彻底伤了那丫头的心了。好!既然早断晚不断早晚得断,那还真不如早断早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