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她望着无声无息的星辰，轻笑道：“是你太过正直，而魔太过狡诈。”
月华叹息：“好在，此行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不算是无功而返，即使为了拿到你的琉璃心所付出的代价是如此之重，我也不会后悔。想必日后你再也不会被噩梦所苦恼了吧。”
冰璃眼底泪光流动。
月华紧紧搂住怀中的冰璃。
良久。
冰璃甜甜一笑：“真傻，原本我以为月华上仙是有多精明，如今看来，居然也会纠结于这些不重要的小事。”
月华不语。
冰璃的声音带着颤抖：“你是高高在上的月华上仙，我只是一颗来路不明的石头，可是却得你这么宠爱，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了。不管是多艰难的事，只要是为了我好，或者是我想要的，你都会替我办到。”
她又道：“就算你被他人利用成魔，可是还是不忍对我痛下杀手，你要我怎么办？亲手伤你最重的是我，我才是害你的罪魁祸首，你让我如何原谅我自己。”
衣襟被泪水浸湿。
她颤抖的身体却被紧紧拥住，月华低头久久地凝视着她。
“月华，不要再爱我了好不好？”冰璃的声音有些嘶哑，轻泣的声音仿佛一把刀在折磨他的心，“如果不是因为爱我，你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我情愿你讨厌我。我凭什么得到那么多，凭什么受你宠爱，除去我是你亲手带大的，我有哪一点可以比得上别的仙子，我凭什么值得你为我处处安排。无论是背景还是才华，我都配不上你，我只是一个会惹麻烦的扫把星。”
月华叹了一口气。
轻笑。
笑声爽朗地回荡在天地间。
“谢谢你，璃儿。”月华对她笑：“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