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华道:“哪个他不敢,鱼人们总会碰头,张口问一声几天之内渔价行情一清二楚,最是平常也最是习惯,要是机动船欺负了打鱼人,嘿嘿,只有等着腿被打断或者再也收不到一条鱼,点着香满河上下膜拜也是无用,只是这样的人真的太少,长这么大我见到两个。”
“原来这样。”唐世科点点头远望,阳光下宽阔的河面层层涟漪,姊妹峰在两岸绿色的映衬下分外美丽,一条小路弯弯曲曲通向山顶,想想梅开华的话不觉心生归意,多年来,他不热爱政治,轻视标兵、红旗手等等虚假名利,最喜欢的是放开脚步青山绿水洒脱游玩,现实情况却是单独在外玩耍,家里的一切深深牵动着心怀。
他说道:“两位朋友,今天过了晌午我就回去了。”话太突然任校长和梅开华都是一愣。
任校长问道:“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唐世科道:“我刚刚退休,本想出来好好玩玩,真真在这里玩起来,虽然新鲜惬意舒服又有好友相陪,可是心里实则放不下一家人。”
梅开华想想道:“老大哥的心情咱们理解得了,只是咱们偏荒人家没有什么稀罕东西,只能拿上些干鱼儿给嫂子带回去,小鱼儿做成的干鱼不怎样,大鱼儿做出来的鱼肉干可是美极。”
唐世科洒笑道:“不用这样客气了,已经很是打扰,再说鱼肉干是你们最大经济,我啊,想从这里上岸走陆地从息烽回家,带着东西实在有点不方便。”
任校长道:“看把我们说的,鱼肉干今番非要给你带上,再说有什么不方便,大不了半路上扔了,干鱼儿不怕摔打随便怎么放都行,路上最是好带。”
梅开华哈哈笑道:“如此咱们现在回家,好好喝几碗。”放下所有物事划船回家。
“渔网、竹篓不用收上来吗?怕别人弄了”唐世科道。
梅开华大笑:“倒是想叫人弄弄看,这里有人吗?鱼儿进了网,便是十天也在,哎嗨嗨哟——,贵人要离去,兄弟好悲凉——”歌声激昂滑向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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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晌午饭,任校长与梅开华夫妻划船送唐世科到对岸,几人站下依依不舍告别,梅开华妻子终于说话,木讷着表示没有玩好,没有招待周全。
唐世科答谢连连,答应三人,他日有机会定会再来,背上一袋干鱼儿走上小路,黄土小路陡直盘旋上山,山顶站住向下看看,山崖突兀惊险,小船只是宽阔河面的一点,隐隐中任校长,梅开华夫妻还在向他挥手,他探身叉腰挥挥手,飘飘一丝留念飞出去真诚为朋友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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