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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人间失格”与“污浊了的忧伤之中”组合后的力量
实验结果:可以(表层意义)
事件:荒霸吐事件
精神程度:绝对
实验经过:(两种情况)
情况一:
中也以平静的声音道:“和因为冲击而暂时性失忆的你不同。是仅仅从八年前的那一天开始,整个人生才存在于世的。被封印在哪个设施里。‘荒霸吐’并不是神。也没有能让死者复苏的力量。我这个人格,究竟为何会存在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只有经由某人之手破坏了封印,将我扯出来了这一点而已。那双手是你吧,兰堂?”
“回答我吧。”中也说道,“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为什么要将我带出来?还有是怎样让‘荒霸吐’的完全体显现的?把你知道的全都吐出来。”
兰堂在嗤笑着,以低沉而清晰的声音说道,“不过比起口头说明,还是让你亲眼看见比较快吧。这就是八年前,我对你做的事。”
周围的风景转变了。四周已不再是方才所在的造船所遗址,而变成了全然不同的地方。
“兰堂先生的亚空间异能……?”太宰远望四周。“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大规模的异空间传送,这在过去的报告中从未有过……”
“如你所知……我的亚空间,是从通常空间隔离出来的异世界。”兰堂说道,“若是没有我的邀请,任何人都无法进入这个空间。”
太宰环顾四周。“有这么大的输出功力,轻易就能超越准干部的水平。竟然将如此巨大的异能隐藏至今吗?”
“并没有隐藏。是最近才刚刚想起来的。和我真正的名字一同。”兰堂这个名字,是同伴在看了我手头持有的物品的拼法后给我起的。然后,记起真名后,我决定实施这个计划。全部都是为了中也君……为了将你引出来,而后杀掉。”
击打而来的空间波轻轻松松就将中也的身体吹飞了出去。落至地面的中也甚至连起身都做不到,在那里吐出一大口血。
“哼……刚才这一击还没死吗。”
“什……”太宰只能哑然地看着中也。“为什么不用重力防御?”
“是因为不能用。将空间本身作为冲击波打过去,我的这一击不受任何物理法则的影响。”兰堂说道。“这个亚空间的内部便是我的王国。因此只在这内部……我才有异能。”
“可恶……这下难办了。”将手撑在地面上,中也擦着嘴角的血说道。“那家伙出来了。”
闪烁着歪曲的光芒,充盈深红雾霭的亚空间对面,显现出那个的身影。
“真是令人怀念的面孔啊。小鬼,无病无灾吗?没被那医师虐待吗?”
“呀……这还真是,”即便是太宰,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好久不见了呢。腰痛的老毛病怎么样了?脸色也不错呢。死了不是很好吗?首领,不——先代首领。”
“先代应该已经死了。你做了什么,兰堂先生。”
“他是……我的异能。”兰堂弓着背说道,“我的异能,可以吸收亚空间内的尸体,将他们异能化。一次只能驱使一个异能生命体。先代如今是由我驱使的异能生命体。”
“太超出常理了。”太宰挤出声音,“兰堂先生,你究竟是什么人?”
“从前的我,是为了窃取敌国的先进情报的异能谍报员。”兰堂维持着俯身的姿势说道。“八年前,我因为任务潜入了这个国家。我的目的,是调查日本政府发现的,高能量的未知生命体,并将其夺回。”
“那个……是指‘荒霸吐’吗。”太宰面色可怖地说。“也就是,那个全世界只有数十人,持有最高位异能的‘超越者’级别的异能者。”
“重新自我介绍下。”兰堂取下并不存在的帽子,放在胸前行了一礼。“我的名字是兰波。阿尔蒂尔·兰波。能力名是‘彩画集’。我的目的是中也君,将你杀死,收为异能。”
“你该不会健忘吧大叔。”冲击波到中也面前——在那之前便云消雾散了。
是中也举起盾牌,抵挡住了冲击波。
“我说,能不要扯我衣服吗?领子那里好痛!”盾牌开口了。
“太宰君……吗。”
“这家伙能让异能无效化。”中也抓着太宰说道。“就算你能在不碰到这家伙的情况下展开亚空间,也无法让攻击打中目标。欧洲的异能谍报员听了会呆住的吧。你竟然连这种家伙的无效化都没法突破。”
“呼……正是如此。就算在我看来,太宰的存在也算是异端……就连欧洲都不曾存在的,究极反异能者。但是——”兰堂举起了手。
“中也君!快把我狠狠地往后扯!”
空间被切断了。银色的闪光,将方才太宰脖子停留过的地方斩成两段。镰刀的前端勾住了太宰的衣服、皮肤、肌肉的一部分,带着血的飞沫划过。
先代首领举起镰刀。
太宰的伤口很深。将前胸从中心横向贯穿,切口一直裂至上臂。伤口周围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是若不抓紧处理,就会危及性命的伤。
“嘁……真的假的。”中也的表情扭曲了。“这不是穷途末路了吗。这家伙果然很难办。”
太宰与中也,被仅仅一种异能完全封杀了。
“啊——……这下没办法了呢。”太宰语气平坦地说道。“放弃等死吧。”
中也惊讶地看着太宰。“那算什么。梦话吗?”
“哎呀没办法了吧这个。那可是欧洲的异能谍报员哦?不可能赢的啦。”
“如太宰君所说。”发动空间波的兰堂维持着举起手的姿势说道。“只要没有将你变成尸体,我的目的就没有达成。”兰堂充满歉意地说道。
“八年前,夺走了你之后打算就此逃离的我,因失误而被敌人围堵。本打算在那里将‘荒霸吐’收为异能,想着会成为更加强大的异能。但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我拿到手的只有安全装置。也就是你,中也君。作为人类人格的你是刻在‘荒霸吐’上的,作为防止暴走的护符一样的东西。由于我将你取走,安全装置被打开,让‘荒霸吐’的完全姿态显现了。”
“我不会犯相同的失误。迄今为止,比你们要老练得多的异能者我也都击败了。抵抗只是无用功。”
“兰堂先生。我有个提议。”太宰按着伤口说道。“我去说服中也让他放弃,给我点时间。”
“几分钟?”
“给我五分钟。”
“两分钟的话可以。”
太宰迈着摇摇晃晃步伐朝瓦砾之下的中也走去。
“别靠过来找死混蛋。我是不会被你说服的。”
“我知道。”太宰偷偷瞟了兰堂的方向一眼。而后以兰堂听不见的音量小声耳语道。“我们两个打倒那家伙吧。”
“……你认真的?”
“我有作战方法。但一个人做不到。必须要我和你联合行动。你能信任我吗?”
中也直直地盯了太宰一会儿。之后开口道:“告诉我你改变心意的理由。你,不是很想死吗?”
“就莫名其妙地……不行吗?”太宰露出有些困扰的微笑。
“不行呢。”
太宰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告诉你吧。”
“只是稍微——对黑手党的工作产生了点兴趣。”太宰说道。“在表面的世界、光明的世界中,死亡一般都远离日常被隐藏起来。因为是被人们忌惮的东西。但是在黑手党的世界里不一样。死亡是日常的延长线上的一部分。以及我或许,觉得或许那样才是正确的吧。要说为何,因为‘死亡’不是‘活着’的反面,而应该是拼凑成‘活着’的众多机能的其中一个。呼吸、进食、恋爱、死去。不在近旁观察死亡,也就无法掌握生存的全像。”
中也盯着太宰的表情。似是要将存在于那深处的,人类才会有的什么找出来般。“就是说,你……想要活下去了,是这样吗?”
“没有说到这个份上。”太宰露出放弃般的笑容。“说不定什么都找不到。但是想要试一试。平安无事地解决这份工作,加入黑手党。将他打倒。而且——”
“而且?”
“那个将你当做狗使唤的赌约,还没实现呢。”太宰微笑着。
中也看着这样的表情,从鼻子里发出哼的笑音。“果然你这家伙最差劲了。你的作战要是敢失败,敢出现会让我们两人死掉的失误看看。宰了你啊,太宰。”
太宰也回应般地笑道。“可以吧。上咯,中也。”
两人站起身,并肩向兰堂走去。
“说服结束了吗。”
“是啊。”太宰边走边说。“说服得很顺利哦。不过,是中也对我的说服呢……决定现在还不能死。”
“是吗。”兰堂说道。“让森大人听见大概会高兴得跳起来的台词呢。本来应该是要祝贺的状况,不过……就努力让你毫无痛苦地死去吧。”
中也倾注了浑身气力,如同陨石降落般的飞踢,准确地瞄准了兰堂的心脏。
他防御住了飞踢,过大的冲击让兰堂的鞋底踩碎了地面,出现放射状的龟裂纹。
“趁现在,太宰!”
太宰已经来到了兰堂眼前。以中也引人注目的攻击为掩护,如影子一般接近了他。
“打算直接接触我,来阻碍异能本身的发动吗——!”
不论是怎样的异能,都无法触碰到太宰。以及,异能者哪怕只有身体的一部分被太宰碰到,发动中的异能也会被解除。
“……不过。”
太宰与兰堂之间,显现出黑色的黑暗。
“是小孩子该去死的时间了,小鬼。”先代声音嘶哑地告知道。
“……被预料到了吗。”
缠绕着死亡的璀璨,银色镰刀落下。太宰依旧以十分平静的表情,注视着落下的利刃。
利刃停了下来。
“真是让人火大啊,阴险混蛋。”空中的中也说道。“竟然会被你预想到这个地步!”
先代首领的镰刀,被捆住了。以重力控制着从空中投来的夹克杉,缠住了镰刀的根部,以那份沉重封住了镰刀的动作
夹克衫将巨大镰刀击落。
中也的拳头向先代砸下。先代非人的肉体被破坏。
“封住手下了。”中也叫道。“趁现在,上啊太宰!”
“不用你说!”太宰在地上奔跑起来。高高抡起拳头,向兰堂迫近。他的瞳眸中毫不浑浊。充盈着雨后初晴的天空般的澄澈。
他的瞳眸是谁都不曾得到的。只有决定要活下去的人才持有的,苍穹的光辉
太宰的拳头击向兰堂。
深红的光芒将世界整个覆盖住了。
“你们应该知道……我可是操纵亚空间的异能者。操纵空间也就是指,能够操纵包含在其中的万物。……太宰君,你再怎么是我的天敌,改变你站立着的大地、移动的距离,你的拳头就碰不到我。”
“喂喂,真的假的。”中也抬头望着这番情景道,“犯规了吧,这种规模的异能。”
“一同参与潜入任务的搭档谍报员,也是我的亲友。名字是保尔·魏尔伦。他究竟消失去了哪里?是在爆炸中死了吗,还是说依旧活在某处呢?只有这一点想不起来。所以我需要你的记忆,中也君。为了填补那失去的八年。为了拯救他。”
“原来如此呢。全都是为了那个搭档吗。”太宰脱力般地说道,“背叛黑手党也好,先代复活的传闻也好,这场战斗也是,虽然稍微有些难以置信呢。”
“你是理解不了的吧,阴险混蛋。”中也抬头望着兰堂说道,“为了同伴抛弃一切。作为赌上性命的理由,可算是极度正当的类型啊。这个动机,对于敌人而言足够了。”
“我说老板。要告诉你,我为什么一直都不用双手战斗吗?”
“我从没有在打架上输过。也从未陷入千钧一发的事态中。毕竟我不是人类。我这份人格,按你所说就是安全装置……不过是在那熔矿炉一样的巨大力量聚合边缘,贴着的装饰而已。我说……那是怎样的心情,你能明白吗?”
“所以我封闭了双手。这样一来,终有一天快要输掉的局面会来临。不是在享受战斗,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时候会来临。这样一来,觉得多少会涌现出些许眷恋啊。对不过是装饰的我,对并非这副身体的主人的我这一人类来说。”
面对巨大威力的空间波,中也并没有回避,与它正面冲撞。
伴着衣服与血肉绽开的声响,中也冲破了空间波。
“将自己的衣服和肌肉高重力化增加密度,以此承受了冲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