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洱眨了眨眼,“嗯?”
“我……有话想对老板你说,可、可以吗?”强作镇定,书恒盯着有一丝诧异的田洱,他决定,要说出来,至少一个人也好,也要说出来!
好半响,田洱才点点头,二人又重新坐了回去。
微颤抖的手,好容易才端起桌面上那本是他的茶,饮了几口仿佛才能定了少许的神,“那、那是个很长的故事。”他慢慢的,说了个开头,因为开了个头,这才发现再怎么难以启齿的话,竟然也是可以说出来的。
的确是个很长的故事,长到要追溯到十几年前了,那时他才十三岁,还是舞勺之年,青春蓬勃热血沸腾的年纪,可他的记忆里,只有恐惧和痛苦。
因为,那一年的他发现,自己与旁人是不同的,何止不同,简直就是个变态!
少年蓬勃期,说白了男子有那种生理也是正常的,可是他却不一样,他对着同窗那一点窃窃私语对着那些有点儿出格的春宫画的爱好一点兴趣都没有,却整日对着比自己强壮的男子却有相幻想!
“……那是,我快疯了。”他一边痛恨着自己这种变态的想法,一边恐惧着旁人会知晓,日日提心吊胆,天天都活在无边的痛苦深渊当中,没有一日可得以解脱过。
“后来,后来……被一同窗的发现了我的、我的事,他先是震惊厌恶,随后……”后来,那比自己年长三岁的同窗,竟然不满足于语言羞辱他,竟、竟然还强暴了只有十三岁的他。那是他的恶梦,永远挥之不去的恶梦。
因为恐惧害怕,书恒最后还是离开了学院,放弃了仕途的道路,从那一年开始,他就经家族遗传的能力,开始从事裁缝之术,由学徒学开做起。
“因为,到了陌生的地方,没有人认识,我也不再有那么大的压力,但也活得十分的彷徨不知所措,直到后来遇到了永儿。那时他才七岁,我虽然才刚刚做上裁缝,但养一个小儿还是可以的,但收留了他,一直与他相依为命。”
话到此处,他顿住了,本来,该是幸福的,至少对他而言,该是满足的生活,可是事情却发生在一年前。
“……一年前,我们在雨安城待了几年了,我们帮着青楼的女子做了不少的衣裳,日过也越来越好过了。只是天不如人愿,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压抑住心中的那种异与常人的……奇怪的想法,可是自从遇上那个男人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我拼尽一切不想自己胡思乱想,却在那个时候,发现永儿竟然看上了那个男人的妹妹,而最让我难过的是,他看上那个男人的妹妹的原因,只是因为误以为我看上那个姑娘罢了。”
想到这个,他就觉得难过,“永儿自小黏我,他不希望我被不相干的人抢走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能原谅的是,他竟然、竟然为此而伤了那个男人。”
转过头,难得柔和的书恒也有生气的时候。
握了握拳头,书恒想压制那不该有的生气,却又没有办法,他如此生气,也是一半因为永儿竟然变成那样不负责任的男人!这怎么对得起那对他倾心的姑娘?
“……那,不是一年前的事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因为二人闹了不开心?”田洱很认真的做个倾听者,到外才插了一句话,二人都搬离了雨安城来到这里了,怎的莫名的又为了一年前的事而闹不高兴?
“因为、因为前些日,永儿看到……那个男人在这里出现了,以为那姑娘也在,竟上门去找人家!所以、所以我才气得打了他一巴掌,没想到……”没想到一直黏自己的永儿竟然生他的气,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为了让二人冷静下来,他才让拉着脸,没想到永儿此次气得如此严重,竟要搬到别的房间做工,不理他了,这实在是让他倍受打击。
“唉,好吧,我也终于清楚了事情的原委。”田洱做为中间人,完全理解了这中间的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