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睡睡醒醒,脸上没有笑容,不想见人,原来还见一下杀华,后来除了冬晴,她谁都不想见,也不见。那是,她从院中,远远看到那个黛紫身影之后,才变得如此了。
她在逃避,她在竭尽全力地在逃避即将要面对的,更加残忍的事实。
原来,他们一直隐瞒的不让她知道的,是如此沉痛之事,难怪,他说过她不知道还而更好,难怪杀华说不想让她知道,难怪……
这一日的天色晴朗万里无云,这样的好天气,在雨田已经不多了,再过不久雨节就要来了,到时又冷又多重,就像她刚来到这个地方的那时,几乎天天都是烟雨蒙蒙。
“冬晴,帮我拿套紧身的衣来,我今天想骑马。”田洱朝准备的冬晴开口,“你可能不知道,我得了一匹好马呢,必定是千里马!”田洱今天显得很开朗,脸上都已有笑意了,一边说一边去准备着自己的东西,冬晴来了,带来了她的那些随身的东西。
有些犹豫,冬晴取来了一套果青色的圆袖束身衣,还有一双高筒靴子,一边为田洱穿戴,一边不是很确定地问,“主子真要去骑马吗?”难得主子心情好了,还露了笑容,冬晴本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这种超乎异常的举动,让她有些不安。
“是啊。”田洱答得非常干脆,抬起脚让冬晴帮着她穿好了靴子,“嗯,真帅!”对着铜镜田洱自我感觉极好,不由得赞美了一句,然后拿起木梳梳了几下,便拿绳带随意地绑了起来,的确是慵懒中带着不可掩饰的帅气的。
一切准备好,田洱转身看到冬晴那一脸担忧,“怎么了?”她笑问,“莫不是你大姨妈来了不舒服?”田洱以前说过这个词,所以冬晴还记得,一听这人如此光天化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还是微微地红了脸,“哪里是!”
都过了十来天了,哪里还有那种事、
“呵呵,不是就好,咱们走吧。”田洱拿起一边的鞭子,率先出了屋子,在路过桌面时,还伸手将上面的一只红色果给拿在手,往嘴里就是一咬,边走边啃。她记得,这种水果叫‘床果’,因为果树长得就像一张床似的,结出来的果也是埋在那一张张小床上。她是没见过实物,所以不是很清楚。
“喀嚓”地咬着,田洱吃得一脸的幸福,仿佛吃进去的是什么人间美味似的。
跟在身后的冬晴,满是担忧,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能紧紧发嘴着田洱来到隔了几个宫院的马棚,那里栓了不少的好马,田洱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驾云,因为驾云是被独自关在一所还可算可的小园子里,并没有栓住它,而是任它在小园子里溜达。
不知是不是主仆心有感兴,原还在无神地垂着首的驾云却在此时忽然抬起了首,远远地瞧见田洱时,直接就从草地上站了起来,走到马栏边望着走近的田洱。
来到马栏边,伸出手摸摸马头,“帅哥最近过得好吗?是不是想我了?”一边笑一边问,田洱拐了进云,守着马棚的马厮一见到来人就赶了过来,听到田洱对马说话也没敢出声打扰,而是到一边拿过这马的东西站在一边候着。
这里,没人不知道这位神秘的贵客,只是大家没机会接触,一时之间还不知要怎么伺候才好。
看到那马厮不近不远地棚着自己心爱的马鞍,田洱朝其一笑,“拿过来吧,我正要骑马呢。”
“是,是!”那马厮不敢怠慢,赶紧过来,正想给马装上却让田洱拦住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这种事她做过,虽然不熟练但也不是不会。
将马鞍抛上马背,田洱装着时就已发现驾云兴奋地喷着气,田洱也知道自己冷落它许久了,笑了笑安抚道:“别急别急,马上就让你可以自由了。”
将好了马鞍与缰绳之后,田洱牵着马,对上冬睛,“你要不要也挑一匹一起玩玩?”一个人跑虽然也好,但这人必定是要跟着的吧,她是不骑马要怎么跟?
冬晴点头,于是到另外的马棚云挑马了,那动作与神情,可一点都不客气啊,完全没把马厮放在眼里,至少她连问都没问人家可不可以借马一用,挑了一匹黑色的,一看也是好马,走了过来,“主子,选好了。”
马厮拿着备用的马鞍和缰绳给装好,然后很恭敬地目送二人离开,这才吐出一口气,然后转回云禀报了。这可是重要使命,得万分小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