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陆放有了些领悟,夏菲的经脉被玄玉诀改造过,而他此刻正间接的在感受着玄玉诀的奥妙。
时光在静静流逝,等陆放收了功,外头已是天光大亮。
眼看着夏菲生龙活虎的穿了鞋,在地当间又伸胳膊又扭腰,火堆旁卷曲成一团的那个家伙弱弱的出了声儿:“你……你放了我……我……我要……尿尿。”
“你要干嘛?”夏菲腾一下跳到了他的面前:“你再说一遍,你要干嘛?”话说她真不是没听见,而只是想气气他。
“我……我要尿尿。”玉蝴蝶的声音更弱了。
“什么?你说什么?”夏菲蹲下身,伸了手笑嘻嘻的拍打着他的脸:“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玉蝴蝶怒了:“你要不帮我解开,那我就在这里尿了,看等一会我把这里弄的全是味儿,你们要怎么呆。”
夏菲动手解绑他的鞭子了,这倒不是她真的怕了他,而是在她的手拍上他的脸颊时,摸到了一片惊人的烫。他发烧了,还很严重,突然夏菲就有些不忍心了。原本他就受了重伤,而她不仅没替他治疗过,还整晚的都把他扔在湿漉漉冷冰冰的地上没理过。
唉,虽然他们现在会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说起来根本就是他咎由自取。可,可是……唉……谁叫他长了一张比女人还倾城的脸呢?某人怜香惜玉的心瞬间就开始泛滥了。
夏菲叹息着又拍了拍他因为高烧而更显娇艳的脸颊,架起他就往洞外走。
紧紧地抿了抿干燥苍白的唇,玉蝴蝶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半架着自己,一脸淡定的解了自己的裤带,拉下了自己的裤子,将自己被涂染成粉红色的某个器官从那一堆毛毛中给扒拉了出来的人。
在这一刻,他开始强烈怀疑,怀疑当初根本就是他认错了人,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跟他一样喜欢男扮女装。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女人这么厚脸皮,连做这种事情,都能脸不红气不喘,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的自然呢?
眼看着他涨红的脸,闪烁不定的眼神儿,夏菲忍不住纳闷了。难不成这个采花贼是在害羞?可是拜托,她无限鄙夷的瞥了眼他那个已经缩成了个小毛毛虫的东西,就他那玩意儿,在她眼里还比不上只蚕宝宝呢,至少那个吃了还能补充点蛋白质。
接收到她的目光,玉蝴蝶的头垂得更低了,他发现她真的是世上最恶毒的人,什么话都不用说出口,他就已经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了。
可是很明显,夏菲跟他的感觉完全不同,她觉着自己还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啊!
侍候他这个采花贼解完了手后,她不仅又往火堆里加了几块柴,还喂他喝了几口雪水,最后更用自己的绢帕裹了雪给他敷在额头上降温。就连一旁坐着的陆放,都忍不住摇头。你说他一个采花贼,你对他那么好是要干嘛?难道这个就叫臭味相同,惺惺相惜?
陆放是极端的无语,而夏菲却转身又出了山洞。三个大活人总是要吃要喝,她不出门,难道还能指望那两个重伤员?
雪地里一片白,目之所及,别说是兔子山鸡,就连个树叶草根儿她都没发现。这天寒地冻的,难道她夏菲是要饿死在这儿?
突然地,她就特别特别的想念随风想念南宫意,想念之前跟着他们一起翻山越岭当野人的日子。那时候多好啊,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好吃好喝的就被端到她面前,而她不用动手却还可以挑三拣四。
“哎,你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是要等吃的东西从天而降吗?”揶揄的声音,隐隐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