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佳一笑的仪态大方,顺手推开了江寒水,催促他们快些上路。
风细细见状也不再推辞,笑着挥挥手,径直拉开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
夜风起,汽车的车窗放低,四月里还是有些凉意,细细窝在后座里,出来的匆忙只穿了薄薄的旗袍,半露的绡肩手臂凉凉的,不自觉的环住了自己。
江寒水看着后视镜里安静的假面以及露出的半张疲惫的脸,悄悄地摇上了车窗。
时隔了三个年头,她已不是昔日的芙蓉,没有了芙蓉的那张脸,从此之后赫赫有名的江夫人与她也无半分关系,只是眼前的这人依然可以让她心神不宁,热血奋腾,稍不注意便极有可能拿了尖刀或钢枪再次攻击他身上致命的地方。
细细拳握的紧,纤细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毫无血色,突然觉得更加凉,原来至寒至冷的从来不是天气,而是心底的秘密。
她舒了口气,告诉自己,时机未到,未到,再也不要做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狼。
轻轻闭上了眼睛,连夜的火车,整日的忙碌,确实很累。
突然有强光自前方照进来,不远处整整齐齐的横着两辆汽车,堵住了前方的路,江寒水急转方向盘,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嗤~吱~”刺耳的声音穿破长夜,令人生厌,细细重又睁开了眼睛。
急刹车后,他迅速回过头来,推开了细细左侧的车门。
“跳下去,向后十米左手边有一条很窄的死巷子,进去,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半个时辰之后我定去寻你!”
声音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处变不惊,完全搭不上急急转着方向盘刹车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