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有人倒地的声音,溅起了地上的雨花,泥泞而萧瑟,子弹打在汽车上是刺耳的穿透声,细细捂住了耳朵,不愿想起的记忆纷至沓来。
八岁,也是枪声,她看着母亲倒在自己的眼前,她抛弃了六岁的弟弟,那天她也是这样咬唇瑟缩了好久,终于前去死死地抱住了那人,她讨厌枪声。
思绪翻飞中,外面的打斗好像停了,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再听不到其他。
她抬起头,巷子很窄,四周一片漆黑,不知道是看不到尽头还是本就没有尽头。
“让风小姐受惊了。”
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他却踏着泥泞走到了她面前,差不多也就是半个时辰左右。
他朝她伸出右手,修长而有力,绿色军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衣,此刻染上了星星点点的鲜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谁的,左手依然握着钢枪,刚刚开过仿佛还能看见袅袅青烟自枪口飘荡而出。
细细摇晃着站起身,脚踝还是疼的,再加上寒气逼人又受了惊,有些魂不守舍。
隐约瞧见巷口有东西在移动,水泊倒影中恍若是一人的身影,待细细定睛看仔细时,那人已然举起了手中的枪。
来不及喊叫,亦来不及提醒,差一分一毫江寒水便性命难保,说时迟那时快,她拉起江寒水的左手,双手把住,“砰”的一声,钢枪在两人的手中开响,正中那人的脑袋,另一声枪响,闷闷的射入了地面的水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