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胥羽伸手拉她,可交错间却落了个空。鲜血涌上喉咙,楚胥羽忙扶住桌子,才不至于摔倒。
段郁宁一走,房间多了道影子。他忙扶住楚胥羽,着急道:“主人,你的伤很重,再不治会更严重的。”
“风,我不放心她,你跟着去吧。”
“这……”暗卫风很是犹豫,主人的用心良苦,她根本不理会。若论自私,段郁宁才是最自私之人。她谁都话都敢信,却唯独不相信主人。害她滑胎的是后卿,强行掳她离开的银毛,可她却将一切的责任怪到主人身上,公平吗?
“两人相爱,许多事并非讲道理就能分得清是非对错的。”楚胥羽看透了风的想法,“等将来你有心爱之人时,便会明白的。”
风领命,尾随段郁宁而去。
楚胥羽自衣袖间掏出瓷瓶,倒出颗治内伤的药吞入腹中,盘腿坐在床上疗伤。
段郁宁并没有走远,而是进了酒馆,再次喝得一塌糊涂。
见她烂醉如泥,风刚想现身带她回客栈,谁知一个身穿黑袍长相不苟严笑的男人从酒馆外走了进来。风隐身于暗处,只见黑袍男子在段郁宁对面坐下,取过她手中的酒瓶,闷声喝了起来。
风曾打探过消息,眼前的男人,便是主人口中的赢勾。他的武功,非凡人所能及。
赢勾的出现,连醉酒的段郁宁都不该过于放肆,脑袋一歪睡在桌上。
静静喝了一壶酒,赢勾结了酒钱,抱着段郁宁离开酒馆,上了山。
楚胥羽在客栈养了两天伤,跟风一块上了山,住进点苍派的厢房。离开皇宫,他并没有戴人皮/面具,直接避过了朝廷其他耳目,而是成了点苍派的弟子。
姚家子弟中,早年曾有一名拜师于点苍派,故点苍派跟姚家也便有了渊源。武者乱天下,朝廷跟武林,千百年来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相到制约却又相辅相成。在肃清朝廷盘根错节的关系之后,楚胥羽便将目光落在武林中。四名暗卫的武功并不差,如果能在比武大会中得胜当了武林盟主,鹫国内乱的可能便减少许多。
武林各派的比试,逐渐白热化。在峨眉跟莫山派的对决当天,楚胥羽出现在点苍派的队列中。点苍派跟莫山派的位置离得并不远,楚胥羽跟段郁宁都发现了彼此的存在。
段郁宁心神复杂,神情漠然的望着擂台,没有看他一眼。
此时比赛并未开始,四周被围挤的人山人海,两道熟悉身影自段郁宁旁边有说有笑的走过,“小白,那边有空位,我们过去坐吧。”
琉璃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段郁宁的心绯。
段郁宁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望向神采飞扬的琉璃。她正一步步往楚胥羽的方向走去。
心,顿时揪了起来,她最害怕的一幕,终是来了。
琉璃拉着小白,隔着叠叠人影,与楚胥羽越来越近,“让你早点起床,非得赖床,都占到好位置呢。”四周打量的目光,无意间透过人影看向楚胥羽。
楚胥羽侧脸,注视着段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