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郁宁身体一怔,愕愣当场。他,什么意思?
“你恢复记忆了?”段郁宁后知后觉问道。
三年来所经历的事,犹如一场噩梦般,当记忆如决堤的潮水涌进脑海,楚胥羽连自己都无法承受,更何况是段郁宁。她被后卿控制了三年,而他也莫名其妙爱上了琉璃并娶她为妻。
一场永不醒来的梦,他曾对她许过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终归,他的妻子却不是她。
“郁宁,是我辜负了你。”楚胥羽内疚至极,五味杂陈道:“大错已经铸成,我不知该如何才能弥补你。做错事的是我,什么惩罚我都甘愿承受。”
“是吗?”段郁宁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如果我让你死呢?”
她曾说过,如果他背叛她,她会亲手杀了她。所以,他愿意承受!
不着丝缕的段郁宁从他身上坐了起来,纤细的身体残留着晚夜欢爱的痕迹。她摸过床头的碧绿簪子,对准楚胥羽的心脏,“你背叛了我,就得死!”
楚胥羽覆住段郁宁紧握住簪子的手,“如果有来生,希望我还能和你在一起。”
他握住她的手,一寸寸往心脏刺去。
段郁宁手一扬,簪子“哐”一声甩落在地。她伏身,张嘴咬在他脖子上,泪珠滑落。
楚胥羽紧抱住她,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段郁宁重重封住他的嘴巴,舌尖探了进去,痛苦的纠缠着。楚胥羽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十指紧紧相扣,在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中,重重进入她的身体……
一番抵死缠绵,相思入骨,尽在不言中。
楚胥羽疲倦至极,拥着段郁宁晕晕入睡,马衫山在殿外轻问道:“皇上,该上早朝了”
温香软玉怀,楚胥羽与段郁宁一番耳鬓厮磨,欲起身上早朝。段郁宁嗯咛一声,偎依进他的怀中,“不要走。”
楚胥羽吻着她的额头,“我上完早朝再回来陪你。”
“不准去。”段郁宁一把将他按回床上,甚是霸道:“否则,我会杀了你。”语中,透着丝娇嗔。
楚胥羽颇为纠结,可谓久别胜新婚,枕边风吹得厉害耳根自然软了,不由纵容道:“下不为例。”
段郁宁满足地枕着他的胳膊,而楚胥羽很快便再次熟睡过去。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段郁宁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捡起地上的衣物,她慢条斯理的穿戴好,身形一闪消失在养心殿。
坤宁宫
余香烧尽,帷幔飘动,床榻之上,人影相拥。旖旎青衣罗纱拖动,一道人影饶有兴趣的掀开帷幔,盯着床榻上的人。
或是察觉到异样,琉璃睁开眼睛,对上一双阴戾的眼眸,“啊……”
琉璃一声尖叫,忙扯过被褥遮住胸前的春光,“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