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一脚踹开,若清欢第一时间看向门口,只见沉杯雪似飓风般扫来,伴着一股凉彻心扉的冷意,不过一秒,就已经掐住了朝夕枫的脖子,“孽障,再要胡言乱语,本座掐死你。”
若清欢有些惊讶于他的反应,眨了眨眼睛,有点想不明白他在气什么,那女鬼被掐着脖子还发出惊悚的笑声,但没有出手对付沉杯雪,而是笑:“你是沉潋潋的哥哥,她不允许我对你下手,所以……我放过你。”
沉杯雪闻言脸色难看极了,仿佛被人当场抽了一个耳光,手上不由用了更大的力,可无论他怎么掐,掐的都是朝夕枫的身体,那女鬼是丝毫察觉不到痛楚,反而笑的很是肆虐,色胆包天的去摸沉杯雪的胸膛,“沉教主,比起这具叫朝夕枫的身体,我更喜欢你,昨夜,你赤果的胸膛,姓感的茱萸,健壮的腰身,看的奴家心痒难耐。”
“啪!”
沉杯雪怒不可遏,一个耳光狠狠抽过去,不自觉就用了不少内力,朝夕枫被打的撞在床头,嘴角流出了一丝血渍,不断发出得意的笑声,激的他难看至极,待要再动手,就被若清欢拦住了,“你打的是朝夕枫不是女鬼,别被它激怒了。”
“沉教主确实是被激怒了,昨夜他那样温柔的对待你,被我给撞见,自然要羞怒了,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沉教主还真是没有义气呢。”女鬼恣意妄为的嘲讽,一声声大笑令若清欢多少有点儿尴尬,昨晚的事她都忘光了,哪知道会是这种情形?
沉杯雪没她镇定,女鬼的笑传入他耳里尤其刺耳,他闭上双眼令自己冷静,尽力做到眼不见为净,那女鬼铁了心要达到目地,没脸没皮说出更加露骨的话来,“若大师玉.体横陈,沉教主衣衫半褪,你二人四肢教缠,形态暧昧,若是被传出去,恐一世清白尽毁,不知……'”
“你!”
“阿弥陀佛。”
就在沉杯雪再次受不了要动手时,清灵大师回来了,他的身形十分消瘦,面容也爬满了皱纹,穿着一袭灰色僧袍,手中拿着一串佛珠,肩上还有未抖落的血,可见赶的匆忙。
青绫大师一来,房里的气氛与空气骤然受到了影响,刚才还被激到暴躁不已的沉杯雪静下不少,那女鬼更是仿佛一瞬间被扼住了喉咙,笑声就这样突兀的卡在喉咙里,它能感觉的到,这个老头的道术未必比的上若清欢,但几十年积攒的向佛之心是若清欢所没有的。
“大师。”见过他两次的若清欢立即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清灵大师亦十分钦佩若清欢的道术,当即就还了一礼,这才对床上那女鬼道:“孽障,红尘俗世早已与你脱离关系,何必如此执着贪恋。人死三灯灭,魂散气魄消,黄泉九幽都未除尽你一身怨气,竟甘沦为恶鬼之爪,天道何以饶你。”
他说的恶鬼自然是沉潋潋了,沉杯雪脸色愈发难看,那女鬼也好不了多少,意识到他们要联合对付自己,凶恶的朝清灵大师发出一声长啸,“老和尚!两只脚都进棺材了还多管闲事!当心死不瞑目!”
“怎么?怕了?刚才不是很嚣张?孽障,死不瞑目的是你,轮回你不去,偏要贪恋红尘作恶人间,不知死活,魂飞魄散是你唯一的下场。”若清欢懒懒道,神情轻松面带笑意,从刚才到现在,几乎就没有被激怒过,清灵大师对她这份与年轻不符的冷静相当欣赏,符合说:“若是你迷途知返,贫僧还可放你回归九泉,渡你六道轮回,若你不知悔改,持续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就莫怪平僧与若施主……”
“无非就是魂飞魄散,我既已身死,又有何惧怕,哈哈哈哈,魂飞魄散之前,我也一定会拖着朝夕枫一起死!”那女鬼发狠的威胁,说的倒是大实话,它来自黄泉九幽,吸取了地狱多少恶气,修为不同于人界的孤魂野鬼,否则若清欢也不至于奈何不了它。
“哦,那你就拖着他一起死吧,撑死你也只有害他身死的能力,动不了他的在阴阳生死簿上的寿命,只要命数未尽,我就有本事给他还阳,你能耐吾何?当然了,有命躲的过清灵大师的驱邪经,再来跟我放狠话。”若清欢挑眉,女鬼被激的长啸不止,猛的一下朝她扑过去,嘶吼着要她死,她不躲不避,镇定的咬破手指,电光火石间,已在那女鬼额头上写了一个“蜀”字。
蜀字散出出尘青光,在朝夕枫的额头上光芒大作,一眨眼就被吸进了体内,随之那女鬼便动弹不得了,歹毒的眼神逐渐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