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大师兄,有什么发现?”
“时间太长了,已经找不出什么线索了。”谢仲竹摇摇头。
并排走在路上,司徒嫕想到贵子刚刚干瘪的样子,随口一问:“大师兄,你说常人死后尸体不过几天就腐烂了,可为什么贵子的并没有,只是干瘪了。”
谢仲竹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叫司徒嫕跟紧他。
在村庄各个屋子里穿梭着,又找到了其他的受害村民。这具尸体比贵子的好点,干瘪的不是很严重,面色铁青,手上的青筋鼓起都能看到。谢仲竹在他的脖颈间试探着,忽然摸到一个东西。
“小师妹,你来看。”
司徒嫕凑了过去,只见一个针眼大的洞在后脖颈上。
“这是?”
“你不是问我为何寻常尸体腐烂,贵子尸体干瘪嘛?这就是缘由。”
司徒嫕睁大眼睛盯着那个针孔:“难道他们都是被抽干了血,所以只会干瘪,不会腐烂。”
“不错,修真派中有不少门派为了增强自己功力,就有以人血为引来练就奇门异术。”
“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真是愧为天人。”司徒嫕愤愤地说。
突然外面一声巨响,随后还传来石头滚下的声音,谢仲竹和司徒嫕冲出门,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会不会是黎师兄他们。”司徒嫕焦急地道。
“这边。”
谢仲竹和司徒嫕忙向村外跑去。
黎川川和苏酥手持剑并排站着,看着眼前这个庞大的东西。
那是一只玄色黑中带赤的鸟,头上一抹赤色,像一只燕子,双眼血红,浑身散发着灵力,一只翅膀就有一间屋子那么大,在空中叫嚣着,眼色凌厉盯着黎川川和苏酥,一张口,发出尖锐无比的叫声。
突然,它向黎川川二人袭来,二人皆撤步闪身,手中结印召唤法阵,怪鸟在阵前嗡然低啸,深沉的叫声震得二人头皮发麻。
“法阵快撑不住了,怎么办。”苏酥颤抖咬牙道。
忽见远处一金色剑光向怪鸟袭去,二人法阵也已耗尽,皆向后倒去。风驰电掣之间,被击中的怪鸟一展凌云翅,就要向二人击去。
谢仲竹人影一晃,挡在二人身前,轻念剑诀,剑气激荡,怪鸟被击飞退八尺。它翅膀已经受伤,飞不起来了,但眼中的凶狠仍未减半分,立在地上,右爪时不时摩擦着地面。谢仲竹一招未满,一招又至,剑势一挽,又是一道剑气飞去,怪鸟气势丝毫不减,奋力抵抗。
司徒嫕扶起地上的二人,转身玉足轻点,提剑而上。
一鸟二人彼此周旋,怪鸟明显有些气息弱势,二人暗凝内力,奋力一击,破风龙吟之间,怪鸟倒地仰着脖子,发出瘆人的呻吟声。
二人双双收剑,立在怪鸟面前,黎川川和苏酥也走了过来。
“没事吧?”司徒嫕焦急地问。
“没事没事,多亏了你和大师兄赶来及时,不然我和黎川川就英年早逝于此了。”
黎川川看着怪鸟问谢仲竹:“大师兄,这是什么鸟?怎得如此凶悍。”
“是啊,大师兄。”
“这是玄鸟,上古灵兽,不知怎会在此?”
“我和苏酥在周围查看,忽然看着山上有一处洞穴,灵光乍现,想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刚御剑到洞口上,就见这只鸟飞下来,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司徒嫕看着玄鸟在地上呻吟着,眼里的红光消失了,一双黑色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大师兄,那这只玄鸟我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杀了吧,他现在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啊。”
苏酥忙把我推得离玄鸟远了些:“小师妹啊,他刚刚差点把你师姐我给搞死了,你还想着救他啊,不炖了他都算好的了。”
玄鸟像是能听懂了我们说话,趴在地上哼唧哼唧起来。
司徒嫕又推着苏酥走到玄鸟跟前:“你看你看,他都哭了,那可是灵兽哎,灵兽都是认主的,今天我们要是手下留情,他日后说不定还会报答我们的。”
玄鸟还附和司徒嫕的话嗷嗷地叫了两声。
“小师妹说得不错,此玄鸟非一般灵兽,要是能收服,也算是不虚此行。”谢仲竹笑着走到玄鸟面前。
“那要救你去救,我可不去。”苏酥在一旁抱着胳膊撇着嘴。
司徒嫕刚蹲下到玄鸟旁边,苏酥又转过头急忙道:“哎,你别靠他那么近啊。”
司徒嫕摆摆手随后微笑道:“小玄鸟啊,我们不是有意要打伤你的,是你先欺负我师兄师姐的,所以咱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玄鸟撒娇般的哼唧着。
“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你看啊,你现在也受伤了,不能飞到洞里了,为了防止被坏人抓走,你就跟着我,我给你治伤,好不好啊?”
玄鸟把头蹭到司徒嫕的手边,司徒嫕小心翼翼地拿起手在玄鸟头上摸了摸,玄鸟舒服地闭上眼睛。随后,一阵灵光闪现,众人被光刺得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玄鸟已变成一只寻常燕子大小,一点赤色在圆溜溜的小脑袋上,安静地蜷缩在司徒嫕手中。
“哈,你还能变小啊。也好,这样就能带着你治伤了。”
司徒嫕给玄鸟喂了颗固元丹,让他钻进了乾坤袋,最后结印封住,以防止挣破乾坤袋再伤人。
“小心他晚上钻出来把你吃掉。”苏酥对玄鸟心存害怕,吓唬司徒嫕道。
司徒嫕充耳不闻,朝她做了个鬼脸,忽然想到,觉得少了些什么,转向众人问道:“南曜兄和白樱樱呢?”
众人猛地反应过来,确实没见着他们二人的身影。
黎川川说:“我们当时约定好,他们二人去村中查看,一炷香之后在外面碰头,现在一炷香时间早就过了,他们应该早就在村外面了。”
“可是我和大师兄来时并没有看到他们,去村子里面也没有碰到他们。”
谢仲竹面色凝重,转身就往村外走,后面几人齐齐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