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加洛将目光扫向房间对面的角落里。角落里蜷缩着两个人,一个光头一个油头,各个左脸颊带着一块青肿。这二人就是周五晚上意图对聿贤行不轨之事的两个人。
在他看到角落里的畏畏缩缩的两个人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让这二人瞬间有如后背刮过冷风,有种大难临头的恐怖感觉。
陈加洛只是在门口站定,不言不语只是挂着笑,抬手将自己的衬衫袖子折到手肘的地方,转动着腕关节,发出叭叭的声响。
二人以为他这是要动粗,缩在一起抱住头,不停地讨饶:“别,别打我。” 现在他们脸上的撕心的疼痛还没消失,让他们想起那天晚上被扔进这间屋子时,另一个看似斯文的男人,只是给了他们每人一拳,那拳头上的力度,差点就要了他们的小命。
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个男人,同样看起来斯文,但是有了前面的教训,他们可不想在承受那样的拳头。虽说如此,但是相比较之前的那个男人,现在眼前这男人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让他们清楚明白的感应到了。
“欧阳什么时候来?”陈加洛盯着这两个人,对后面的问话,声音冰冷到让人觉得寒冰刺耳。
“这不是来了么。”正好走到房门口,欧阳笑着回答,和周天一同挤进屋子,他一出现,那两个男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之前对他们挥拳的就是这个男人。一张无害的脸,金边平光镜,怎么看都像个高级白领,有谁能想到他会是威震一方的黑.道之首。
“你出手了?”
“没办法,打着咱家名号办缺德事儿,不给点教训难消我心头怨气。”虽然欧阳是这么说是个好理由,但实际上,他出手这拳,完全是为了他的好兄弟。兄弟的女人被欺负,就等于兄弟被欺负,他不出手,简直天理不容。
陈加洛斜了他一眼。
这两个大男人站在一起,对那两个人来说仿佛死神降临,恐惧到了极点。
“说吧,你们都做过什么。”陈加洛见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开口问。
率先跪地求饶的是那个油头男人,大概心里再想,先求饶将事情从自己身上推开,可能会处罚轻一点,就见他一边磕头一边解释,:“对不起对不起,不管我们的事啊,要怪只能怪那个姓梁的。是他找的我们,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
哐当!
一声巨大的声响,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制造出声响的周天身上,就看见他的脚边,是桌子旁边的椅子,只过过现在已经散架了,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
“你做什么?”欧阳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啊咧,抱歉啊老大,我生平最讨厌敢做不敢当,谎话连篇的人了,看到一个就想揍一个。”周天咧咧嘴,双手在胸前捏的嘎嘎作响:“可是我在洛哥面前不敢放肆,只好拿这把椅子出气了,如果这把椅子换成是人就好了,绝对下场比这还惨。”踢了踢脚边椅子的残骸,周天惋惜的叹了口气。
而他这声叹息,好像一把利刀直接戳进油头男人的心上,让他窒息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就犯傻呢,他们是什么人?威名远扬的展义堂,他居然想到在这群人面前甩些小聪明,简直是自不量力,一心求死得快的节奏啊。不自主的跪着往后缩了缩,这一刻,他真是后悔自己说出去的话了。
可是后悔晚了。
两个人都被周天的动静吓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尤其是之前还觉得自己威风凛凛的光头男,在被抓之后,就明白自己在这些人面前,如同一只蚂蚁,只有任人踩捏的份。
“怎么不说话了,我还想听你们把发生原原本本的讲给我听呢。”陈加洛往前跨了一步,低头看着他们。见他们不说话,他一只大脚踩上光头的肩膀,硬是将跪在地上的他踢到四脚朝天:“我的耐性不好,最好别试图挑战,另外,我还要提醒一句,虽然还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但是敢动我的女人,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光头男人一愣,这下子终于明白自己是做了什么,才惹得这群高高在上的大爷亲自出面。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等着自己被活埋啊。
“对不起,我该死,我是鬼迷心窍,不晓得得罪了陈爷的人,实在对不起!”虽然只是小道不能再小的流氓团伙,但是对于大帮派里的事,他还是略有所闻,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正是展义堂老大欧阳的换帖兄弟,横扫商界的奇才陈加洛。
“确实该死!”陈加洛冷笑一声,将目光定在墙上一把精致的短匕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