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转过头来,看着桌上的二包东西,不由得心花怒放。这二包东西,一包里放着一件貂皮大衣,另一包里是一排黄澄澄的金条。高杰看了一会,头快要晕了,那是因为兴奋过度,脑子不好使了,出现了短暂的迷糊状态。
赵璋呵呵一笑:“高将军为了大唐社稷,劳苦功高。这点小意思,是赵某仰幕高将军的实际行动,不成敬意。”
高杰假意推让了一会,说道:“既然赵先生真心诚意送我礼物,那高某也就不客气了。你在谭州放心地做皮革生意吧,我派兵来保护你们!”
赵璋见高杰收下了礼物,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就向高杰拱手告别,高杰也没有多加挽留。赵璋和鲁齐离开高杰宅第,径回馆舍。
回到馆舍后,赵璋对鲁齐说道:“过几天孟楷、灵飞率军包围了谭州,我带你再会会这高杰,包管让他听我们的话,带兵反戈一击,站在我们这一边,呵呵呵!”
鲁齐点点头:“我也看出来,这个高杰十分贪恋财物,肯定贪生怕死,孟大哥和岳大哥的人马包围了谭州,这家伙肯定会配合我们夺取谭州的,哈哈哈!高杰,你是大草包一个!”
赵璋说道,到时我派人潜出城外,让孟楷、灵飞派人在偏僻处挖地道,再派一些精壮的义兵从地道进入谭州,顺便把我们的兵器带来,逼迫高杰战场起义,到时不由他不从!”
鲁齐哈哈大笑:“那我的大铁锤就能派上用场了,呵呵!”
没过几天,孟楷、岳灵飞、朱温率领五万人马来到谭州城下,将谭州城团团围住,可把谭州的唐兵唐将吓坏了。崔瑾紧急召集谭州诸将到府衙商议军情,不一会儿,谭州诸将到齐了。
崔瑾铁青着脸,清了清喉咙,说道:“诸位,黄巢贼寇孟楷、岳灵飞部几万人马包围了谭州,谭州多年未经战事,如今大敌当前,你们说该如何防守?”
诸将大眼望小眼,都沉默不语。
幕僚俞鸣说道:“谭州城里有近二万人马,我们有大将高杰、简达,有不久前到这里来的胡真、顾彦朗二位将军,其它将领都各有所长。大家平时拿了大唐的傣禄,相信这次一定会精诚团结,共同抵御来犯贼寇的!”
崔瑾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高声说道:“我知道谭州有的将领之间有些别扭,但大敌当前,必须一致对付外敌!如果在抵御贼寇过程中畏缩不前、见死不救的,一经发现,本剌史决不轻饶!”说完,瞧了瞧高杰。
高杰知道崔瑾要他发言,作为谭州的防御使,全城的主将,这个时候不站出来说话是不行了。高杰和崔瑾素来不睦,高杰是谭州人,崔瑾是朝廷任命的剌史,外调进来的,在相处的几年里,因为对权力的追逐,性格的差异,导致了二人之间很深的矛盾。
高杰非常清楚:崔瑾虽然是个文官,但工于心计,调入谭州时,就带来了一套运转班子,任命自己的心腹简达做高杰的副将,对高杰进行监视。胡真、顾彦朗到了谭州后,崔瑾想方设法拉拢他们为自己服务,如今胡真、顾彦朗都成了崔瑾的亲信,手握重兵。高杰自己的人马,由原来的一万多人压缩到了五六千人,为此他十分恼火。
面对崔瑾、简达、胡真、顾彦朗等人咄咄逼人的目光,高杰如坐针毡,索性站了起来,硬着头皮说道:“刚才崔剌史讲得很有道理,如今贼寇大兵压境,我们需要团结。过去我和崔剌史之间,的确有些矛盾,这都怪末将目光短浅,让崔剌史失望了。这次高杰抱定和来犯贼寇血战到底的决心,城在我在,城失我亡!高杰保证和诸位将军同舟共济,共同守城!”
崔瑾听了高杰的“豪言壮语”,“嘿嘿”干笑了几声,盯了高杰好一会,才把目光移开,慢条斯理地说:“是啊,高将军这番慷慨激昂的话的确振奋人心哪,崔某感到十分欣慰!谭州城高池深,有诸位良将的协力守城,我还怕几个毛贼不成?!本剌史决不示弱,决不开城投降!”
胡真一直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
顾彦朗用肘碰了碰胡真;“胡兄,你倒是说话呀,你人称‘赛狐狸’,这回要讲讲你的良策!”
胡真二手一摊,在顾彦朗耳边低语:“彦朗,你这不是逼我跳崖吗?谭州这个局,很难搞的,你我是外来户,凡事还是小心为好!”
崔瑾看到胡真对着顾彦朗附耳低语,就喊了起来:“胡将军,我知道你足智多谋,值谭州危难之际,你作为大唐名将,总该献献妙计吧!”
胡真一听,马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崔剌史,诸位将领,刚才我是和顾彦朗分析贼寇这次攻击谭州的目的,既然崔剌史要我讲讲,那我就讲一下我的想法,不妥之处,还望诸位鉴谅!”
“胡将军,说吧,我不会见怪的!”崔瑾催促道。
胡真微微一笑,开始鼓起如簧之舌:“诸位,这次贼寇孟楷、岳灵飞将洞庭湖一带精兵开拔到谭州,想一举拿下谭州,打开江南的战局。这招相当狠毒,可以这么说,谭州是大唐江南的核心地区,谭州一失,江南必然震动,贼寇气焰肯定更加嚣张!我有一计,可破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