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子可生产顺利?”魏佳茗随口问上一嘴。
赵妈妈脸上的表情一滞,笑意淡了一分:“旁的都还好,就是脸上有一块胎记,我那妹子心忧。”
“有些胎记是会消的,倒是不需急。”魏佳茗安慰。
赵妈妈苦着脸摇头,她叹了口气,说:“要是青色的胎记兴许过两年自己就消了,可是红色的胎记几乎是一辈子的事儿了。哎,我家丫丫刚出生的时候身上也有那么块红色的胎记来着……”
提到夭折的女儿,赵妈妈眉宇间的愁容更浓了几分。
魏佳茗却坐直了身子,她直直望着赵妈妈,一字一顿地问:“你女儿身上有块红色的胎记?”
“是啊,就在后背上,拳头那么大哩!”
魏佳茗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暗下去,再问:“你没有记错?”
赵妈妈被魏佳茗脸上的表情吓到了,她忙说:“自己的闺女咋能记错?虽然丫丫命苦没活下来,可是她身上的胎记我可忘不了。”
魏佳茗身子晃了一下。
“夫人!”赵妈妈急忙跨前一步,扶住魏佳茗,“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抬起头来!”魏佳茗脸色发白。
“啊?”赵妈妈虽然不解,却也照做了。
魏佳茗死死盯着赵妈妈的脸,好半天才目光复杂地合上眼。她推开赵妈妈的手,无力地说:“去书房把老爷喊过来。”
“诶!”赵妈妈应了一声,急忙小跑着去书房请人。魏佳茗脸色实在是不好,她照实把魏佳茗的情况说给殷争听。
殷争匆忙进屋,忙问:“怎么了?听说你身子不舒服?”
魏佳茗抓住殷争的手腕:“棠棠不是找妈妈的女儿!”
“你说什么?”殷争皱起眉,有些不敢置信。
魏佳茗深吸一口气,疲惫地靠在殷争的肩上,把赵妈妈那个女儿身上有胎记的事情说给殷争听。
她又轻叹一声,苦笑:“难道是我们都故意回避了这件事?棠棠的模样本来就一点都不像赵妈妈。我没见过赵妈妈的男人,你可见过?”
殷争回忆了一番,点点头:“见过。和咱们棠棠的相貌天差地别。”
当初得知自己的孩子被调换,而她又恰巧和赵妈妈同日生产,而赵妈妈的孩子夭折了。魏佳茗自然以为殷觅棠就是赵妈妈的那个女儿。
“这件事情还得再查一查。若赵妈妈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棠棠不是咱们的亲生女儿,她也有可能故意编出来这样一块胎记来。”殷争缓缓道。
魏佳茗却摇头:“这件事情是咱们一家人心里的一道伤口,我们故意回避这件事,不愿多深究。可如今想来,漏洞却不少。不说棠棠和赵妈妈夫妻两个长相完全不像,就说这些年赵妈妈对棠棠的态度,虽然很好,可……却又总缺了一种母亲对孩子的感觉。”
“那棠棠有没有可能……”殷争蹲下来,望着魏佳茗的眼睛,“佳茗,你确定你当时那一胎只生了一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