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轻瞥一眼桌上的纸张,不以为意,长袖一拂,将纸张拂落在地。突然,冷罗衣定住了脚步,凝视着纸上的文字,身子蓦地一阵,脸上闪过震惊,随即拉开了门,顶着寒风朝门外跑去。
“张管家--”
鱼塘旁,年迈的老者正站在那里等待着,嘴角露着欣慰的微笑,“我知道你会赶来,所以没有走。”
“那…你怎么知道的?”迟疑地询问,手在悄悄地攥紧,来掩饰心中的紧张。
“你是想确定那纸上的话是否属实吧!”
“……”
“是真的,三公子传来的飞鸽!你今日一直忙于生意上的事,所以下人没有告诉你!”
忽地,她笑了,一展这十几日的忧愁,那容颜仿若天地间绽开的玫瑰,美艳的动人。
“女娃,还是笑着好看!”张管家摇头笑笑,拄着拐杖准备离去。
“你的药方很管用!”冷罗衣突然开口道。
“那就好,那就好!”伴着这句话的声音,颤微的身影越走越远。
纸上的文字是:庄主微恙,并未残废。
‘并未残废’,单单这四个字,就足以治好她这些日子的心病了。
“谁?”有动静。冷罗衣立即眯起了眼睛,警惕着。
一道黑影闪过,越过房檐逃窜而去。
冷罗衣施展轻功紧跟上去,黑影在山庄外的郊野处停了下来。
“看来你是特意等我的!”冷罗衣莞尔一笑,露出最无害的神情一步步朝黑影走去,手中早已暗藏起一瓣玫瑰。
“是特意找你!”是个女子的声音。
“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是七皇子让我来问你,你们的盟约是否还有效?”
“当然!”
“那为何凌雷还是活着?”
冷罗衣很玩味地笑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当初本宫把凌雷所走的路线图都送给你们了,你们养的人马都是饭桶吗,那么多的杀手都杀不了区区一个凌雷。”
“凌雷身边有高手保护,所以很难接近他!”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
“七皇子有命,让凌雷不能活着回独棠山庄。”
“这可就为难本宫了,连你们都杀不了他,本宫又能拿他怎么样呢?”冷罗衣笑着挑眉,走近那个黑影几步,借着月光看清了女子的容貌,是一张脱俗而青涩的脸蛋,“哦,你是七皇子第几任侍妾?”
那张青涩的脸蛋有些微怒,但并没有回答。
冷罗衣自顾自语道,“哦?不是啊。那最好了!前些日子,七皇子还说新纳的侍妾不及本宫一半美貌,连床上功夫也不如本宫温柔呢。”娇媚的眼眸里有着风情万种的笑意。
“你--”本若红韵的脸蛋一下子变得发白。
“又不是说你,小妹妹!”
那名女子重新板起了脸色,“我只是来带话的,告辞!”
“那,慢走啊!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要是想本宫的话,随时来山庄,本宫绝对会把他服侍得舒舒服服。”
只是这话似乎是在对空气说,因为人已经飞得老远。
冷罗衣脸上掠过一丝顽劣的笑意,自语道,“在我和雷的游戏没有结束前,你们谁也不能动他!”
‘小姑娘,慢慢磨练吧!’一句忠告飘散在寒冷的郊外深夜中。
冷罗衣当然知道:七皇子厉飨,只训练女子作为他的贴身护卫,而且只有一个。当那名贴身护卫在执行任务中死去,才会挑选新的护卫。她们的任务是私下负责联络各项秘密活动,白昼里像正常的侍妾那样服侍皇子,包括床上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