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捂住了耳朵,声音低低的:“你……走开。”
刑南艺的怒火在这瞬间攀升到了顶点。
盯着蜷缩在一起的司意涵很久,声音温柔了。
“你是还想回去住在那吗?”
司意涵不说话。
刑南艺更温柔了,“带着我们的孩子,住在学校旁边,挨着盛淮的那个破房子?”
“是吗?”
“你说是,我就送你回去。”
司意涵说:“是。”
刑南艺点点头,起身下床:“等我一会。”
刑南艺出去了,再回来把门反锁上,拎了一瓶酒走近。
蜷了蜷冰凉到极点的手,拔开了洋酒的瓶塞。
仰头喝了一口。
威士忌入喉极辣,从喉间一直辣到了肠胃。
刑南艺喝了小半瓶。
指骨泛白的指节松开,把酒瓶放下,回身看向呆愣看着他的司意涵。
“想让我把你送回去。”刑南艺脸扭曲了,“做梦!”
刑南艺对司意涵的底线是做亲人。
只要能像亲人那样相处,做一辈子他也愿意。
但如果亲人做不成。
那就圈在身边,逼也要逼她变回从前的样子。
而圈在自己身边,让她断了再去找盛淮的念头。
只能是成为自己的女人。
最好是再怀孕。
这样,就真的走不了了。
刑南艺盈满酒气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身下愣住的司意涵。
半响后俯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刑南艺手指蜷了又蜷,从额头蜿蜒往下,一直到胸口的扣子,一直犯凉的手莫名烫的惊人,烫到轻轻的哆嗦,“你……”
刑南艺避开司意涵的目光,“待会如果有哪疼就……忍着。”
话没说完。
刑南艺的脖颈被勾住。
司意涵睫毛轻颤,勾起脖颈堵住了刑南艺的唇。
俩人已经有了孩子。
孩子已经九个月了。
可却才算是第一次在一起。
初尝禁果的人总是食髓知味。
刑南艺把司意涵困在身下整整一夜。
隔天早上起来喂了司意涵一大碗粥。
锁门把人再次压在身下。
眼底的眷恋和依恋全都化成一个又一个,从紧张不知所措到生涩磕绊再到娴熟的恨不得将人拆吞入腹的深吻。
司意涵在第三天上午发烧了。
刑南艺抱着司意涵去医院。
医生瞄了眼她从耳垂到脖颈的青紫咬痕,皱了眉,但送人来的是刑南艺,没敢说什么。
做了检查后确定问题出在脚上。
司意涵骨折的地方错位了。
错的还很离谱,像是错了最少一天。
医生匪夷所思:“你不疼吗?”
司意涵的脸色像是沸腾起来的热水,拉高拉链,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去,闷闷的哑声说:“不疼。”
司意涵的脚踝重新绑上了夹板和绷带。
刑南艺背她回家,路上哑声道:“对不起。”
是他的错。
按着司意涵没完没了的折腾,连什么时候碰到的腿都没注意。
司意涵声音很小:“没关系。”
司意涵的脸挨着刑南艺的脖颈,声音小小的,呼吸还带了点高烧犹在的烫。
刑南艺突兀的又想起了身下的司意涵。
像块暖烘烘的白玉,黑长发散在脸侧,眼睛晶晶闪闪的看着他。
乖巧又温顺,全身绯红,却颤巍巍的勾着他。
刑南艺背着司意涵顿了足。
司意涵小声说:“怎么了?”
“你……老实点。”刑南艺的耳蜗烧起一抹烫,“别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