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跟太子说过,等几位阿哥处理好之后,再借题发挥,也不知道太子听进去没。
曹祤忍不住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终于在他压制不住自己之前。
舒格带着李明礼塞的一车土特产来到了曹府。
李明礼上任的地方在距离京城不远的清和县。
前任县令走之前,留下不少烂摊子,外加几个主簿面和心不合,将差事办的乱七八糟。
于是,舒格就被李明礼抓了壮丁,天天在县衙中帮忙处理事情,忙的昏天黑地,提前体会到当官当秃头的感觉。
接到曹祤到京的消息,舒格感动的都快哭了,兄弟终于来了。
当即,抱着没处理完的一堆公文,踹开了李明礼的书房,说他要去看曹祤。
李明礼叹了口气,伸手将满桌的公文挪开,提笔写了封信交给舒格。
然后说要邀请曹祤来清和县游玩,让他了解下风土民情。
舒格经过这段日子的摧残,秒懂他的意思,拍着胸脯表示一定将话带到。
并保证,他一定把曹祤弄来,要是曹祤不来他就不来了!
看着舒格得瑟的样子,李明礼差点没失手将手中的笔砸过去。
两人笑闹一阵,李明礼吩咐管家备好马车以及各种当地土产,依依不舍的将舒格送上车。
望着马车走远,李明礼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
站在门口许久,他回头道:“去请苏和泰大人过来赴宴。”
身后的小厮应声而去。
——
曹府的下人们对常常来拜访舒格非常熟悉,帮着把马车上的东西拿下后,轻车熟路的将他带到曹祤院子。
院中,曹祤倚窗而坐,拿着棋盘跟自己下着棋,看上去风雅的不行。
他手中的棋子一直翻转,似乎在思考下一步怎么走。
实际上,对于不能出门看热闹的怨念,让他把棋子都快抠出个洞来。
这心理估计也只有负责看着他的钱靖能理解一二。
看到舒格走进来,曹祤心里一阵激动,手中的棋子一抖就砸在棋盘上。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爱吃瓜的人,比如眼前这位。
舒格不紧不慢的摇晃的扇子走上前,将刚才摔落的棋子捡了起来放入旁边的盒子,随后笑着跟曹祤打招呼。
“几月不见,你还是那么悠闲。”
说完看了看曹祤的脸色,担忧道:“不是病了?怎么不好好养着,下棋劳神。”
曹祤指了指旁边的棋谱:“我心里有数,按上面的残局摆摆打发时间而已。”
其实他也看不懂,但一般想事情的时候,拿着棋子的话,就觉得特别有范,特别能湖弄人。
钱靖给舒格倒上新沏的菜,忍不住插嘴:“才不是呢,少爷一早上就在这坐着,咳嗽也没停过。”
马上,曹祤就感觉到舒格看他的眼神不对了,里面饱含谴责。
看吧,就知道你没好好养病!
于是曹祤默默转头盯着钱靖,伙计,你比我入戏还深啊。
你是不是都忘了,你家少爷是装病!
舒格在曹祤对面坐下,还吩咐钱靖取条毯子给曹祤搭上,随后道:“你别瞪他,钱靖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曹祤:“”他瞪了吗,他只是想让钱靖清醒一点!
舒格见曹祤理亏不语,自顾自继续话题。
“明礼还让我带你去清和县看看,但你这样子一时半会都出不了门把,哎,你是不知道我最近有多惨。”
曹祤恢复常态,端着茶喝了一口,回道:“不是跟着去见世面了吗?”
舒格摇摇头,又点点头开始诉苦:
“确实是见到世面了,东村的人偷西村的狗,找到的时候,在锅里炖着了,两个村的人为这狗大打出手。”
“镇上的酒楼遇到吃霸王餐的,还没动手呢,人就倒了,现在倒好还在饭馆门口赖着,都来找衙门做主,总之就没个消停时候。”
“那几个前任知县的主簿就更过分了,一个个的狗眼看人低,也不好好做事,联合起来给下马威”
“明礼虽然家里没什么人了,但他未来岳父是御史台的人啊,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胆子得罪。”
闻言曹祤笑笑,接话道:
“县官不如现管,更何况他们没犯大错,御史台管得着就怪了。”
“再者,钱大人那刚正不阿的形象,稍微查下就知道,就是他儿子的事情,他也未必肯插手,更何况明礼和钱小姐两人还没有成亲。”
舒格点点头,见钱靖还没回来,毫不见外的起身,自己给自己续了杯茶,还顺道给曹祤又来了一杯:
“你说的有理,他们也就是趁明礼不熟悉的时候闹上一闹,也都不是什么大事,之后要是有解决不了事情,那”
“那就解决制造事情的人。”
曹祤顺口就接的话,把舒格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杯都歪了一下。
随后,他来了兴趣:“怎么解决?”
曹祤尴尬的清清嗓子:“我就随口这么一接,你还当真了,你刚才想说要是解决不了事情,那就怎么?”
舒格一愣,歪头想想:“我忘了。”
两人都没什么事,有一搭没一搭交换着各自知道的信息。
舒格听到曹祤提起大阿哥带他去砸场子,一下就乐了。
他在京城买了个三进的院子,进京后是回家修整了一番,才到曹府来。
家里的管家对京城的事情一直留意着,所以大阿哥做的事他也听说了,就只没想到,曹祤还去帮了把手。
再者,他家管家说的,真没有曹祤这个现场版听起来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