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可长了,等下我们说,我先看看那个男人。”刘曜的木棒放下,许鹤年就跳了出去,直奔巨石后面。
羊献容继续喘着气,看着刘曜,“你可别松手,继续抓着他。”
“好的。”刘曜很认真地点头,“你深呼吸,慢喘气,就会好的。”
羊献容也不搭理他了,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但还是叉着腰,大口喘着。她看着袁蹇硕将整只大老虎已经拖到了眼前,累得也喘着气。
“这是怎么打死的?就这木棒?”袁蹇硕流露出极为佩服的目光。
“是啊,他们说老虎皮能够卖一百两金,不能弄坏了。所以我就想着干脆用木棒打死它,就没有破损的伤口了。不过,似乎还是破了肚子的。”
“应该也还好吧。”袁蹇硕现在也一点都不害怕,蹲在老虎的身边翻检了一下,“皮毛不错,这么大只,必然能够卖个好价格。刘大哥,你这一棒子下去,这老虎的头骨都碎了一大半,这是多大的劲儿啊!”
“那不是着急了么……”刘曜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它伤人了,不赶紧打死,那猎户的性命怕就没有了。”
“这伤也挺严重的,幸好遇到我们。”许鹤年在另外一边喊着,“这可是直接一虎掌扒拉过的,这前胸可露骨头了。皇后娘娘,你可别过来,太吓人。”
“哦。”羊献容一点都不想看那些残酷的场景,只是看着刘曜问道:“为何在这里?不是回家了么?”
“和家里人吵架了,就跑出来了。”刘曜扁了扁嘴,看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家人吵架呢?”羊献容也扁了扁嘴,但忽然哭了起来。
“怎么了?”刘曜已经松开了许真人,急急地跑到羊献容身前,想伸手去拉她,但碍于翠喜站在一旁,周围又有那么多的武卫,只好虚虚地张开了双臂,“怎么就哭了呢?”
“刘大哥,对不起。”羊献容哭得更厉害了,将自己的手臂露了出来,那上面缠绕着慧珠的珠链,“慧珠死了,是我害死她的……”
“我知道了,你别哭别哭。”刘曜最终还是把羊献容揽在了怀里,也顾不得那么多人的目光了,“慧珠的事情我知道了,不是你害死她的,她是为了救你,不怪你的……”他也有些语无伦次。
“但是,也是因为我啊!”羊献容哭得很大声,“刘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莫哭莫哭……”刘曜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三妹妹,没事的,都过去了。”
“女郎一直很自责,觉得若不是她,慧珠也不会死的。”翠喜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她一直都不敢大声哭,一直把慧珠的珠串戴在手上,未曾摘下来过。”
“三妹妹……”刘曜深深地叹息,也流了眼泪,很是心疼。他怀中的这个女子,盈盈瘦弱,竟然都有了轻飘飘的感觉。这分别了竟然有一年多的时间,她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眼中也全是憔悴和疲惫之意。
“刘大哥,对不起。”羊献容还在自责。
“羊咩咩,怎么了?”司马衷的声音从云龙地缝的另一边传了过来,是羊献容他们刚刚站的地方。他在张度的搀扶下,站在对面看着羊献容,急急地喊道:“你是不是哭了?谁欺负你了?你是不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