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医士之中也有几个婆子,很快就准备了热水为李秀英来清洗身体。扁衡转身出去,叮嘱小伙计去拿药煎药。而羊献容就坐在一旁,看着两名婆子为李秀英擦洗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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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不能说胖,但也很是丰满。但问题在于,她的手肘处的伤其实还挺严重的,而身上也有几处青红。
“前几日摔了,才这样的。”李秀英有些尴尬。
“你呀,总是要先抹些药的对不对?万一留了疤多不好呀?”羊献容指了指扁衡的药箱,让一个婆子过来取了药,等到为她擦拭完身子后再上药。
两位婆子也擦得很是仔细,但毕竟屋里的味道太大了,羊献容也有些喘不上气,就走了出来。
扁衡还是伸手扶了她一把,惹得羊献容都笑了出来,问道:“扁医士,往常可都是我搀着您的,今日怎么您倒是要搀扶我呢?”
“啧啧啧,我刚刚是忘记你有身孕这事情了,还把你叫过来,本来就是不应该的。现在你若是出什么问题,刘曜那小子还不要了我的命?”
“也不至于,前几日的确不太舒服,没有食欲。现在倒是好了,看到什么都想吃。”羊献容不由自主地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怀了第二个,总是有些经验的。”
“也莫要大意。”扁衡压低了声音,“这个老板娘看起来倒是要比你年轻几岁,应当是头胎没保住,身子是亏了的。看这个样子,要是再怀一个,应该需要很长时间了。”
“那身上这伤?是摔的么?”羊献容的声音也极低。
“这个不好说,手肘那个伤是摔的,虽然是好了些,但也看得出来当时摔得挺狠的。”扁衡叹了口气,“她也是个倒霉的,这孩子没了,自己又病了,她男人又被杀了……啧啧啧,这简直是都赶到一起了。”
等到拴柱抓了药回来,扁衡又嘱咐了他几句,就带着羊献容提前离开客栈。现在那里可是凶宅,她是不能久待的。
倒是在回来的马车上,扁衡忽然问羊献容:“你有没有觉得李秀英的房里有股味道?”
“臭?”羊献容含糊了一些,“所以我才让婆子们给她洗洗。对了,回头让婆子们给画一个她身上的那些青红的位置,我觉得吧,还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是那种身体的臭。”扁衡想了想,“我也形容不出来,但这个明显也不是她身上的味道。若是她身上有味,我们距离最近,不是早就闻出来了。这个味道是腐烂腐臭的,但又不是很明显。”
“是有一点。”羊献容怀孕后嗅觉也很是灵敏,“我是进门后闻到的,但因为开了窗户和门,那味道就没有了。”
两人还想再说两句的时候,就遇到了从城南回来的羊献康和翠喜,几个人又凑在一辆马车里说了说情况。众人看到羊献容已经极为疲惫,这才只留她一人在车厢里休息,他们全都出来了。
所以,回到大将军府的时候,羊献容因为刚刚小睡了一下,整个人还算是精神,也愿意听听刘曜这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