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极为怕疼,此刻却是木讷的看着自己白皙好看的脚上流出刺目的殷红,然后极为机械的朝着来路走去。
“滟儿。”
低低一声,前方的屋檐之上忽的闪身出现一道清瘦修长的身影,艳丽红缎,青丝流苏。
虽然只是侧身面对着她,那侧脸在昏暗的夜色下也美得让人窒息,精美倾城。
两人相隔五步之遥,冷滟停下了脚步,冷冷清清的看着他,“初见,刚才我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从今以后,我......”
“做朋友是吗?”
玉初见扭过那张绝美的玉颜来看向冷滟,琥珀色的眸子里本是潋滟的流光,此刻却是那么的悲伤和痛苦。
冷滟微怔,皱了皱眉,“如果你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玉初见紧抿着唇,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可是当冷滟漠然的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还是颤抖着手指紧握住她的手臂,不受控制的将她拉住怀中。
双臂像是抱着珍宝似的不愿松开,痛苦的在她耳边轻喃,“滟儿,是我没用,我不能保护你,可是离开你我做不到,怎么办,滟儿你告诉我怎么办?”
冷滟全身僵住,一动也不动,直到颈上传来一滴刺骨的冰凉,她才猛然惊醒。
回过身去,双手抱住他纤细的柳腰,埋首在他的胸膛,“初见,那不是你的错,你怎么能自责呢?我以为你是嫌弃了我,我怎么还配得上你......”
她本就觉得玉初见是一个比春花还要美好的人,那么好,那么让她自惭形秽。
那一天她除了浑浑噩噩的混沌,灵魂魂飞天外,哪里还知道一星半点外面发出的事情。
孤鸣闭口不言,她更是不知道玉初见是怎么离开玉.峰山,又是怎么会抛下她独自离开。
但是她却相信玉初见的为人,他绝不会是一个背信忘义的自私小人。
所以,她才不得不以为他的离开,只是因为她和那个人昏天暗地的交缠,那是一个陌生人。
对她而言,那根本连一夜情也算不上,因为她和那个人根本没有“情”字可言。
“滟儿,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你是我最珍爱的,你就是我的心,是我的滟儿,是我的。”
玉初见动情的声音含着细微的轻颤,紧张的抱紧怀中娇柔的少女,探寻着埋首吻上她光洁的额头。
浓郁的花香之间,他温润的触感带着淡淡的凉意,如同一块氤氲寒光的宝玉。
当他细细缠绵的吻一路往下,鼻尖,面颊,耳根,最后才衔住她那诱人娇艳的红唇,格外珍惜的在她娇软的唇上留恋,细致绵长。
冷滟低低的嘤咛了一声,全身发软的依附在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抓住他腰间丝滑的锦缎,如同置身在姹紫嫣红的飘渺云端。
初见初见,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个男子啊,他很美,他很好,还会为她伤心落泪。
这样的男人,她会觉得他如同水晶一般的珍贵,如琉璃一般脆弱,更是让她想要好好珍惜,爱护有加。
玉初见一路抱着冷滟悄无声息回到客栈,将她放到床榻之上,便撩开长袍蹲身下去握住她赤.裸的玉足。
白皙的肌肤上被碎瓦划破,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微翻的皮肉之处丝丝的血液涌出,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玉初见如黛的柳眉微皱,将她的脚放在膝盖之上,他本是纤尘不染之人,此刻也不避讳上面的血迹,细心的用雪白丝帕沾了药水细细的为她擦拭。
“初见,好疼。”冷滟疼得皱起了眉头。
其实玉初见出手很轻很轻,像是对待珍宝似的,此刻一听见她那撒娇似的声音,顿时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恨不得将她的疼痛一并揽在自己身上。
思及此,他灵光一动,俯首吻上她雪白精致的脚趾,湿滑的吻从脚背蔓延到脚底。
冷滟像是被触电了一般,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只手捂住嘴低低的惊叫,“初见,你在干什么?!”
玉初见抬起流光溢彩的美眸,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无比认真,“听说口水亦可消毒,我想试试。”
“诶,别这样......”
冷滟面色红得一塌糊涂,可是玉初见却仿若未闻,只是垂眸继续轻柔缠绵的在她脚上亲吻,舔舐。
冷滟哪里经得住这样陌生的挑.逗,身子脱力一般的半瘫在床上。
双手艰难的抓住床榻上的锦被,面色潮红,微张的红唇溢出一丝如泣一般的娇吟。
虽然那声音很是细微,却是让玉初见的双眸顿时染上丝丝的红色。
越发缠绵的亲吻还在继续,修长的手指却是悄然撩开她的裤腿,握住她细白娇嫩的足裸,下一刻,微凉的蜜色唇瓣炙热的覆了下去。
“唔——不要......”
冷滟感觉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那种感觉像是都要炸开了一般,不由满头热汗的咬紧唇瓣,止住想要出口的娥吟。
“滟儿,为什么不要?”
玉初见松开了手,站起身来缓缓倾身下去,双手撑住床榻,俯身在她之上柔情蜜意的看着她。
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炙热的情愫,像是燃烧的火焰,灼热的感觉使得冷滟面如火烧,颤抖着红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玉初见抽出一只手缓缓的抚上她的脸,搂住她的后背,带动着她一并倒在床上。
另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重量,看着身下紧张娇羞的少女,他再也抑制不住的俯身吻了下去。
火热的吻里满是情动的色彩,他细细的呢喃着,诉说着,“滟儿,我爱你,离开你我会死的,真的会死......”
“初见......”
冷滟又是羞涩又是心酸,双手攀上他的肩,抚着他后背如绸的青丝,低声道:“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准咒自己死,我不准。”
“我不死,你也不要再轻易放弃我了,好不好?”玉初见长眉纠结,想到她之前的冷漠,他便觉得心痛的无可复加。
“再也不会了,初见,我......我也爱你。”
“爱”这个字,似乎还是她第一次开口对一个男人表白,原来爱一个人至深的时候,这个字说不出并不觉得肉麻恶心,反而很是甜蜜。
“滟儿,我的滟儿.......”如何把巨星饲养成诱受
两人好不容易袒露心迹,一双人意乱情迷的相拥相吻,正值衣衫凌乱之际,一道细微的呼吸声在窗外响起。
玉初见和冷滟,一个分神期,一个出窍期,都是极高的修为,当即就发现了过来。
四目相对,冷滟急忙推着他,压低声音道:“快藏起来,藏床后面去。”
玉初见不乐意了,皱眉道:“滟儿,你真要我藏起来?”
冷滟满头黑线的抚额,于心不忍的摆手道:“那你快上床去。”
上床?这个建议好!玉初见眼睛一亮,二话不说的就一个翻身上了床。
冷滟深吸了口气,挥手就将锦被覆到他身上,床幔也在同一时间落下,而冷滟就一手支了头颅,在锦被之外斜躺了下去。
“滟儿,你睡了吗?”窗外之人犹豫了一会,终是鼓起勇气敲了敲窗棂,声音冷硬得很不自然。
冷滟微微一怔,她想过花千城和兰幻有可能会来找她,但是绝对没想到第一个来找她的竟然是秦烈。
正在犹豫该不该回答的时候,身后一只柔若无骨的修长手臂将她纤腰抱住,另一只手拂开她的发,随之湿热的吻游移上她优美的后颈。
“嗯......”
冷滟不受控制的低吟了一声,随即瞳孔一阵紧缩,急忙咬住红唇。
玉初见一听这声音,哪里还忍得住,由后颈吻上耳根,越发将她往怀中带去,恨不得将怀中的人儿一并揉进身体里。
冷滟暗暗叫苦,想推又推不得,生怕再弄出动静。
早知道会是这种局面,自己应该狠心一点,自己反倒把一头狼拉进自己的窝里面去呢?
可是就刚才她那一声低吟,已经引起了秦烈敏锐的注意力,当即一把劈开窗檐,如鹰一般矫健而入。
“滟儿?”看着那放下的淡色床幔,他迫不得己停下脚步,试探性的呼唤了一声。
冷滟满头冷汗,这秦烈怎么进来了?
看他一步步的往床幔处而来,身后之人也不知道停歇,这前有狼后有虎的.......
“莺儿,是你吗?”一道如呓语一般轻软的声音从床幔之内传来,顿时止住了秦烈想要再进一步的动作。
他像是做贼一般,下意识的就要逃到窗边,想要从破开的窗檐翻出去。
可是正当手掌放在上面,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猛然收回抬起的脚,返身走了回去。
他在屏风外停下,沉声道:“滟儿,你睡了吗?滟儿?”
冷滟轻叹了口气,想要翻身坐起,可是玉初见却不依,低低的在她耳边道:“就这样说,大晚上的,男女有别。”
冷滟唇角猛抽,男女有别?那他这样就不叫男女有别了吗?好歹人家秦烈还算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吧?
当然,这样的话她可不会说出来,她怎么舍得伤初见的心呢?
于是,她懒懒的“嗯”了一声,像是睡梦中被人吵醒的样子,问道:“是秦烈么?找我什么事?”
秦烈为人一惯光明磊落,这大半夜的翻窗进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秦烈听到冷滟的声音,僵硬的面上顿时浮起不自然的暗红,下意识的就要拔腿离开,从来没有这样尴尬的时候。
想他杀人不眨眼的英勇将军,怎么可能会有退缩的心理?
可是在冷滟的面前,他这不正常的心理却时不时的冒出来,使得他全身如同蚂蚁在咬一般。
“怎么了?”半天没听到回应,冷滟蹙眉撩开床幔一角,看向那屏风之后高大的黑影。
“我,我听见你房里似乎有声音......”
秦烈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虽然这个只不过是借口。
摸了摸手指上的储物指环,一双剑眉都皱紧了,却还是说不出他真正的来意。
听到声音?冷滟一惊,咬牙就朝身后之人瞪去一眼。
玉初见很是无辜的眨了眨眼,一张带着潮红的绝美容颜在灯光朦胧的光晕下美艳如花,芬芳吐蕊。
冷滟倒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急忙转过脸去,不敢再贪恋那一副使人意乱情迷的春色。
而外面的秦烈似乎也呆不下去了,终是道:“你没事就好,我去外面给你守着,有事叫我便是。”
他说着就朝那破开的窗檐走去,冷滟却是被他一句话震住了,心里一阵惊涛骇浪。
“秦烈!你等一下!”冷滟直接翻身坐起,撩开床幔衣衫整洁的走了出来。
看到那站在窗边的黑衣男子,窗外凉风肆意的撩起他高高束起的发丝,一张俊毅的面容挺拔坚硬,一眨不眨的鹰眸时刻蕴含着猎豹一般的警惕。
看到冷滟出现在他面前,秦烈忽的一怔,皱眉道:“你怎么下床来了?不冷吗?还困吗?”
冷滟愉悦的看他,“你一次问我这么多问题,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秦烈沉吟了一下,直接脱下还带着他体温的锦衣来朝她递过去,在她审视疑惑的目光下,*的道:“先穿上,我给你带了好酒来。”
好酒?!
冷滟险些被震得吐血,大半夜扰人清梦就是为了请她喝酒,她长得像是酒鬼吗?
虽说她平日里对酒是来者不拒,但是她还不算嗜酒如命吧?那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但是她还是伸手接过了那衣衫,因为那是男人的自尊,如果她不接受,她相信以秦烈的性子,大有可能会立马从窗边跳下去。
两人到桌边坐下,秦烈这才从储物指环里掏出两个小酒坛来,浓郁的酒香从红绸里透出,的确是好酒!
冷滟一闻就了然,不由笑道:“百年梨花酿啊,你去哪里买来的?”
秦烈见冷滟欢喜,那提着的一根弦终于松下,豪气的扯开红绸,“是从宫里带出来的。”
“好啊你,竟然偷母皇的御酒!梨花酿可是母皇最喜欢的了。”冷滟失笑,凤嬛玉喝酒有个习惯,便是除去梨花酿,其他什么酒都不沾。
宫中的梨花酿多半都是宫人自己酿造,但还是有很多官员投其所好的送酒,就比如这种百年之上的梨花酿。
秦烈面上掠过一丝暗红,将一坛酒推向冷滟。
要知道,这酒是他特意为她带出来的,就因为上次一起喝酒的时候,他看冷滟喝酒喝得很是开心,而且还随身携带了那么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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