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始终没有声音再响起。
谢无涯眼眶一酸。
父亲,不会原谅她了吧!
“恩。”谢流云终于挖完最后一口饭。
谢无涯突然掉落一颗眼泪。
她红着眼睛道:“我也要摸长胡子。”
谢流云抱着空桶,想了想,纠结的递出一条长胡子。
忽然,“咳咳。”
谢流云飞快收回胡子。
一转身,便对上一张面无表情的俏脸。
他讨好的献上两条长胡子。
“都给你。”
“不给她摸。”
沈梨捉住两条胖乎乎的长胡子,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呦,无涯长姊那么能,怎么不自己长两条胡子?”
“成日惦记别人的,长姊可真出息。”
谢无涯看沈梨还是一样讨厌,“我摸亲爹胡子。”
“要你这个不是亲的多管闲事!”
“狗拿耗子!”
话才落下,沈梨突然抬脚踹断她肋骨。
惦记她的东西,真的令人很不爽啊!
“嗷”,谢无涯丝毫没有防备,惨叫出声。
“嗷”,看起来就好痛,谢流云替谢无涯呼痛。
跟着想到什么似的,连忙“砰”一下扔掉怀里的空饭桶。
双手遮住眼睛。
他看不见暴行!
看不见!
沈梨笑睨他一眼,来到谢无涯跟前蹲下。
抬起她下巴详视了一会儿,开口道:“无涯长姊这张脸,和大胡子挺合适。”
言下之意便是,要摸胡子就自己长去。
别惦记她的胡子,还有……人!
谢无涯痛的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缓过来后。
她从心底发出深深的疑问,“沈宛之前也摸了,你为何不踹她?”
“因为我双标!”沈梨理直气壮。
说完,牵着谢流云胡子走出去。
“去哪?”谢流云好奇的问道。
一边伸出手在背后示意,下人将谢无涯抬下去。
他敢发誓,那一脚绝对不止断了一根肋骨。
嘿嘿!
好惨,又……好痛快!
哼!
他可是很记仇的!
“去洗胡子!”招蜂引蝶的大胡子,不是好胡子!
她要用辣椒水滋它!
***
官驿
烛火摇晃。
一道灵巧的身影落到屋檐上。
“可恶,好不容易将谢流云这个棋子捏在手里,结果还没出招,棋子就先毁了。”
阿巴亥愤怒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幸好他还留有一手。
不然这步棋子就真的彻底废了。
阿巴亥面前被捆着的男人,嘲讽道:“你以为抓住我就能威胁陛下,威胁柱国侯府?”
“简直痴人说梦!”
阿巴亥被讽刺了,不怒反笑。
“不愧是大庸的柱国侯。”
“即便隐姓埋名多年,气势丝毫不减。”
“可惜你我处于敌对阵营。”
“不然,你我定能成为朋友。”
阿巴亥面露欣赏,同时又有些遗憾。
一个谢流云已经打的北冥无力招架,背地里还有一个,北冥输的一点不冤。
他故意道:“只是不知,世人都认那假柱国侯。”
“而不认你这个真柱国侯。”
“柱国侯心里可好受?”
他暗地里释放出真假柱国侯的流言后。
大庸皇帝直到这会儿都没有行动。
他便知晓,大庸皇帝的态度了。
“不好受”,他诚实道:“不过……”
他说到这时,烛火忽然全部熄灭。
“小心!”阿巴亥刚警惕的提醒同伙。
下一瞬,人就被割破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