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跑下楼,楼上的那个警察对下面的警察喊道:“有人逃跑!抓住他!!!”
我不顾一切的要往警察大院外面跑,迎面就冲过来了几个警察,也没抓着我,突出重围跑出大院,一个警察掏出了枪:“站住!!!”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假如他掏出的不是枪,我一定不会站住,可是,那可是枪啊,一颗子弹就结束了我的。我站住了。
一警棍落在我头上,接着是一顿拳打脚踢,我咬着牙承受着重拳重脚带给我身体的巨疼。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和眩晕让我站立不稳,眼前的黑暗裹着我一路狂奔坠入地狱,我想杀了这些人,和自己。
直到打得我没力气抱住了头,他们停了下来,解开我的鞋带,绑着我的双手,带回了刚才的那个办公室。
我浑身无力,他们将我反绑在桌脚,让我蹲着。那个录我口供的警察走过来给我一个大耳刮:“跑啊!继续跑啊!”这个耳刮子,让我的两眼都冒出了星星。
“我是……无辜的……放了我吧。”我哀求道。
“你无辜的!?无辜你会做贼心虚的跑!?”一皮鞋踢在我身上。什么尊严什么身份此时在我身上都没有了价值,我感觉我就像个古代的奴隶,任人宰割,任人贱骂,任人捶打。
办公室的电话依旧响着,一个警察过去接了电话,转身对后面的人说道:“快去把局长叫来,局长的电话。”
他们的局长来了,接了这个电话……
局长挂掉电话后,问旁边的警察道:“我们抓的这些人,哪个叫杨锐?”
“报告,就是蹲着的这个!”警察指着我道。
“什么!?这个……这个可是,可是他们公司的所谓线人。怎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局长大吃一惊。
“刚才他企图逃跑,所以……”
“别说了,快松开,快快。”
我被送往了医院……
在警车上,我问了刚才审问我的那个警察,到底是怎么了?
报警人却是一个公司里不起眼的小职员,那小职员说他看到莫贱人这些人吃里扒外,就找到了杨锐,与杨锐同仇敌忾,让杨锐在仓库里装上了摄像头,把这些人的一举一动都拍下来做证据。
就这样,我能全身而退了,我知道,这是王瑾的人。
从警察那儿拿回了手机,我马上给了王瑾电话:“王总,这什么意思?不是说待到合适的机会再把这些资料给公司高层抖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不报警,为什么骗我!?”
王瑾悠悠道:“杨锐,我辛辛苦苦直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枣瑟是这帮团伙的头的证据,扳不倒枣瑟,一切努力对我来说都是徒劳。与其我自己劳劳碌碌无功而为,还不如让警察帮忙。对了,我听说,你在警局出了一点小事?”
“小事!?差点闹出了人命,还是小事?”也对,对于我们这种下等人的性命大事,上等人的王瑾自然不会挂齿。
“你现在哪?有些事情当面跟你谈谈。”
“医院!”我没好气说道。
“哪个医院?”语气中,总算有了些急促的意思。
x光照完全身后,医生表示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也难怪,咱这样的皮厚肉硬又经常挨打,自然抗打了。
靠在医院走廊等着医生开药,用手机光滑的镜面照了照自己的脸,没成猪头。
我到医院十几分钟后,王瑾也到了医院,她走进走廊来,死沉肃静的医院登时变成了王瑾的独角电影背景。一种高贵的青春的美,像一束灿烂的阳光从淡淡的雾霭中透射而出,奇彩而瑰丽的基色闲静从容,清风徐徐一般均匀地涂抹开来。在一片温柔羞涩宽厚的明亮中,千岩万壑舒展而迅速地在背景中隐动和升起。
急促的高跟鞋与地板的撞击声,噔噔走到我面前,微微弯腰看了我,见到我挂彩,她愣了一下:“那么严重?”
唉,还好,王瑾没是我刚才想象中要陷害我把我弄得永不复劫之地。此时我一身轻松,要感谢她还来不及,也不想与她斗嘴了:“不严重,皮外伤。”
“干嘛要逃?”
“怕你陷害我……”我说的是实话。
“对,我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幸好,这近段时间来你没有严重得罪过我。不然你现在一定还蹲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