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问我道:“怎么回事呢?”
我稍微概括了一下,跟李靖说了。
李靖把我拉到门边:“哇!你这王八蛋,人家王总对你有意思,谁让你这样乱搞的,原本你踢了人她都可以不计前嫌,谁让你当着她的面抱子寒的?怪不得直接给你们降职!降职是不是在你抱了她之后才说的?”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王瑾对我有意思,你去死吧!她骂我下等人,子寒就反骂她,王瑾那种人能骂的么?所以直接就被降职了!我算是被削职了。”
“哎,我想不通,你去踢那人一脚做什么?”
“你去看看子寒和胡珂身上,全是淤青,***,一将功成万骨枯,万古枯也没有这样的受辱啊!我功成了的路上是拿着胡珂和子寒当地板砖去铺地板啊?”
李靖给我一支烟点上:“别怒了。唉,如果我是你,估计是我我也踢的。这下日子可不好过了,那边得罪了王华山,这边得罪了王总,我们赶紧的,想办法搞定这事吧。”
“搞定什么啊?要我去跟王瑾赔罪?你省省吧,就她那死妖婆!我……我……过去了她就骂我下等人,妈的!不做算了!”
“算了,大不了,咱一起去别的地方干。”李靖安慰我道,他转身走回去:“革命工作苦啊,反应慢的会被玩死;能力差的会被闲死;胆子小的会被吓死;酒量小的会被灌死;身体差的会被累死;讲话直的会被整死;能干活的会被用死。所以呀志:人不能太敬业了。董存瑞拿得太稳了;刘胡兰嘴巴太紧了;邱少云趴得太死了;黄继光扑得太准了;张思德跑得太晚了;白求恩会得太多了。教训呀,心态好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人在天堂,钱在银行。还是种田最好!”
喝到最后,咱哥三个说着苟富贵,无相忘的胡话……
喝酒时我最恨的事情,莫过于发酒疯,如果说比发酒疯还让人咬牙切齿的,就是醉后逮着谁吻谁或大哭大闹那种人。
李靖心里的压抑,也就是在醉后,才爆发出来,他说着不清不楚的话,一个大男人且言且哭的。幸好,子寒还会有办法整服他。
一大早的,我就偷偷摸摸上了我办公室,收拾了东西,偷偷摸摸的撤退,干这事是很丢人的,想想平日里咱走路看着天,踢踏着小腿迈着挡我者死的脚步在公司里横行无忌,如今那么窝囊的就被贬为庶人了,不偷偷摸摸逃离的话,还不被人当街笑死啊。
偏偏就被一大早来上班的莫贱人撞见了,这家伙最近被我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每天我安排那么多工作给他,忙得跟无头苍蝇似的。他已经被我强迫养成了整个公司里最早上班最晚下班的好习惯。
看到我手上的箱子,莫贱人一愣:“杨锐经理……又要高升了?”
“对……我准备升天了,王总说你最近表现实在太好了,她观察了几个月,发现全公司上下打卡最早的是你,下班打卡最晚的还是你,你可以接替我了,而我呢,要调到一个天堂一样的地方去了!去吧,王总在办公室等你,快点,她说了等下她没空。就这样,拜拜!”
莫贱人笑逐颜开:“真的?真的!”
“你有病啊!我没事干一大早的骗你做什么?”
“谢谢杨锐经理!唉,太好了!终于熬出头了!”说完他急促的往总监办公室而去。
据我所知,全公司一般上班最早的,除了清洁工,就是王总了,大概一分钟后,总监办公室传来了骂声,我走下两楼了都听得见……
在仓库里,搬出我熟悉的凳子,坐在门口继续看云淡风轻,实际上每次坐在仓库门口看都是有目的的,虹姐……
看她优雅的摇曳着长裙去上班,看她落寞的一个人孤独碎步下班,一个人?真的是一个人么?现在的她,已经有了另一半的相陪,在怎么不幸福,那也是有人陪了,我只能,看着她的美丽为另一个人而绽放了。
我的工作,我的销售,我的业务,不知道王瑾如何转接了的。
今晚公司有舞会,在最顶楼的大厅里,其实每个月公司都会办舞会的,年会啊,庆功会什么的,时时都有,不管是什么晚会,只要是亿万的员工,都可以上去免费吃喝的。
今晚的舞会似乎是庆祝首届运动会胜利闭幕啥的,王华山,王瑾等人都会出席,公司里的莺莺燕燕,花枝招展迎风飘扬,公司里的光光棍棍,条条有型。毕竟,公司里美女如云,哪个男的不想在这样美好的夜晚美好的舞会,来一次美国式的onenightstand,这类yi夜欢,只要对上眼,不多问对方背景,直接上床,事后拜拜,干脆利落,没有后遗症,纯粹宣泄情yu。
我没试过,但我听莫贱人他试过的……
我第一次来参加公司里的舞会。和李靖阿信等人,为的是重在参与和免费啤酒食物。
横幅上挂着:庆祝本公司首届运动会圆满落幕。
哦,这么说,今晚发奖金呢?
今晚可以分钱了。
貌似我来参加公司的某些会议,目的明确,为钱为前途。而不是简单的为了热闹而已。
三三两两小撮人在聊着天喝着酒碰着杯,我喝着酒,看王华山什么时候发奖金,也不知道上次摁着他的头投进了那个球后,现在他释然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