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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着一丝戏谑的心思问他:“老头,你看我是不是有什么病?”
没想到,老头完全不给我好脸色,直接说道:“你是有病!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家伙,过来我老头子这里干嘛?除了你右上侧倒数第二颗牙齿被蛀了之外,你哪还有一丝毛病?去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咦?“我倒是有些意外,因为他说的还都对!我的确是那颗牙齿有点问题,按理说,他肯定不是看到的,如果是下方的牙齿,还有可能看到,但是上方的牙齿,却不容易看到。
“看来你不是个骗子啊!“我点点头,说道。
“你才是骗子!“老头差点火了,心说这个人怎么这样,没病没灾的,过来找自己干嘛?
不过,我却有种直觉,那就是这个老头绝对不简单。所以,我倒是没生气,反而走近了几步,说道:“老头,我看你的医术不是假的,那你干嘛非要像是个骗子一样在街上拉客?为什么不开一个诊所呢?“
“诊所?“老头一愣:”什么事诊所?“
这回倒是轮到我愣住了,他是山里出来的么?怎么练诊所都没有听过?
“诊所就是医生给病人看病的地方,不过,既然你没有听说过诊所,那么想必你也没有行医执照吧?“
“什么是行医执照?“果然,老头没有听说过这些。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样的话,没有人肯相信你的。“
“这倒是,他们都觉得我是骗子。“也许遭人白眼太多了吧,所以这个老头倒是没有再给我脸色看,而是说道:”老头子我自然是有真本事的,但是他们都不相信我,我又没办法证明,这可怎么是好!“
“您一般不出山?“我试探着问道。
老头子点了点头说道:“我这是第一次出来,没想到俗世里的变化这么大!上次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那些会跑的铁盒子呢!“
“会跑的铁盒子?“我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那是汽车!看来他上次出来的时候应该是七八十年代了吧?我这么想着,那时候汽车还不普及呢。
后来我才知道我想错了,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禁问道:“那您这次出山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钱……“老头子又开始愁眉苦脸起来,说道:”老头子缺钱了,只好出来……上次出来的时候老头子还不至于这么被人怀疑,真是人心不古了!“
我只好跟着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好像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个看起来脏兮兮的老头对我的未来肯定有很大的影响。
我点了点头,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将对话继续下去。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说道:“老头,你既然是个医生,那你知道怎么把我的牙疼给治好么?“
“当然,不过,这种小病不挣钱的,我需要的是大钱!这种牙疼的钱……不够用啊!“老头说道。
“真能治?”我装作惊喜的样子,说道:“我有的是钱!既然你真能治,那你如果把我的牙治好了,我说不定会给你一笔大钱啊!老头子,要不要考虑一下?”
本来我以为这么一个看起来淳朴老实的老头子会随口答应下来,谁知道他却是白了我一眼,说道:“那也要你有钱啊!看你这么年轻,你一定没有多少钱吧?你父母……估计也不会因为一颗牙给我多少钱的吧?你还忽悠我老头子?“
老头子看起来非常相信自己的论断,说道:“这样吧,如果你愿意,你给我一千块,我帮你治牙,好不好?“
老头子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看来,治好一颗牙齿,就给病人收取一千块,有些太黑了。但是我却笑了:“一千块?能治好么?“
“当然能!“老头子听到我怀疑他的医术,顿时急了起来说道:”你不能小看我!我老头子只要说能治就一定能治!“
“当然,我当然没有怀疑你,我只是问一问。“这个老头生气的时候还真的有股子非常凌厉的气息。不过我真的没有怀疑,而是他的收费真的非常便宜了。
要知道,在大医院,这种治牙的病,一千块钱已经算是很少了。
“来我给你看看。“老头说道:”一个牙,也花一千块钱,真是个败家子儿。“
我有些无语,心说我还真认识一个败家子儿,那就是那个沙特的沙默德,但是不是我啊!
我还在这无语,但是老头子已经走了过来,他伸出一只干巴巴的手掌,然后就附在了我的右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