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祭酒多心了,当日末将做得的确也有不妥,而且心中每每想起军师与曹子廉的不和,这才对军师有所轻视。”
“不过军师以德报怨,事事顾及老夫面子,倒是让老夫有些自惭形秽啊!”
当日针尖对麦芒的两人,今日却在这城前谈笑,俨然让城中传闻两人不和的传闻冲的烟消云散。
而此刻话既然都已说开,秦川含笑着也不打算再多逗留,毕竟此去路途迢迢,早些到达冀城一刻,便可尽快抓住冀城百姓的心思,予以马超致命一击!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在多留,待将军听闻凉州有变,马超被各方围攻之时,便是将军动身之机!”
秦川论及正事之时,脸色也是难得正色起来,而此情此景看的夏侯渊也连忙正色,拱手抱拳沉声道:
“军师计策若成,到时老夫必然带上关中兵马,以壮军师声势!”
“如此,夏侯将军,你我到时冀城见!”
……
于关中的战事不利,自然对马超根据的凉州声望带来了几分不利。
可如今冀城已破,在数万铁蹄的践踏之下,当日冀城百姓全民皆兵、男女皆战的气氛,随着马超以铁血诛杀凉州太守韦康一事之后,也如同化作了往日之事一般彻底淡去。
可韦端、韦康父子经营凉州十余载,爱民如子之名早已是深入人心,虽说冀城百姓被迫一时屈从于马超铁蹄淫威之下,可这仇恨的种子却并未化作云烟,反而是随着时间在逐渐发酵。
“少将军,前去收缴城中百姓民册的人回来了。”
“情况如何?”
此刻的冀州城中,马超解去了盔甲,正一门心思的啃着自己手中的梨子,全然不顾身前庞德那遍布忧色的面容。
庞德见马超如此态度,只得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说道:
“掌管民册的官吏倒是颇为配合,但那些未曾收录在册的流民,听闻将军差人收录一事,却是多有阻挠,甚至有不少流民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冀城之民……”
乱世之中,对于流民来说,最为满足的事情便是名姓被收录在一地的名册之中,如此便说明自己从外地逃难至此,总算是在此地有了个容身之处。
而这些逃亡到冀城的流民,本就是受着前任太守韦康的恩惠这才有了一个容身之所,现如今韦康死于马超之手,得人恩果千年记,这些流民自然不愿意忠于马超。
“哼,不过是一些目不识丁的流民而已,处理他们有何难度?”
“传我军令,这些流民若是不愿入册,即刻断了他们口粮,驱逐出城,如今凉州八成之地皆已在本将军之手,本将军给他们一个容身之所已是不易,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