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岩皱皱眉还未出声,颜丝衣已然忘了他的吩咐,扬起秀眉毫不客气地叱道:“喂,美国佬,注意你们的言辞,我们不是犯罪嫌疑人,你们凭什么用这样恶劣的态度对待我们?”
这个女孩子,还真是......
游子岩望着气鼓鼓地嘟起红唇,一副忿忿然模样的颜丝衣,忽然觉得她脾气的时候也挺可爱的。
姬丝紧张地拉着颜丝衣的手,示意她不要太冲动。
那两个白人警察可能是从未碰上过胆敢如此向他们叫板的外国人,使劲眨巴着眼,一时呆住。
颜丝衣仍然不依不饶,愤愤不平道:“我要求你们立即向我们道歉,否则我将向法庭控告你们的歧视行为。”
两个警察终于停止了使他们看上去象白痴的滑稽可笑的翻白眼动作,一个白痴怒气冲冲地嚷嚷道:“嘿,小妞,你想得到一个美妙的教训吗?该死,马上拿出你的证件,否则我可以对你实行拘捕。”
显然地,颜丝衣被激怒了,根本就不把他的恐吓放在心上,唯恐被吊销驾照的事也让她抛到爪哇国去了,美眸圆瞪,大声道:“我就不拿证件给你,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叫我的律师告到你破产、进监狱。”
另一个白痴警察掏出腰间的警棍来呼呼挥舞着,横目作势威吓道:“你想抗拒我们正当执行公务吗?嗯,立刻双手抱头......。”
游子岩递过一份封壳为蓝色的证件,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这是我的证件,你仔细看看。”
那个警察目光甫落在证件上,立即换了一副面孔,接过去认真检查了一遍,神情已是变得极为和颜悦色,挤出干巴巴的笑容道:“呃,先生,对不起,刚才我们只不过是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来表达对外国友人的友善而已......希望您不会有什么误会,也请您不要介意。”
游子岩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淡然道:“没什么,我不会向你们的上司投诉,不过前提是你们必须向我的朋友道歉,说实话,我并不欣赏你们的这种幽默。”
“当然,当然。”两个白痴警察鸡啄米一样用力点着头。
这两个家伙灰溜溜地爬上巡逻车走后,自觉扬眉吐气的颜丝衣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缠住游子岩道:“你是什么神秘人物吗?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证件?”
游子岩摇头。
“拜托,看一眼就好。”颜丝衣可怜巴巴地央求他,象是一个渴望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
游子岩微是苦笑,经过方才的小插曲,他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改观了对她的不良印象,顺手将证件递给她,心神却飞到了另一位伊人身上。
这份证件是珍妮特办理的,游子岩也并不清楚它究竟有什么用途,不过在他孤身四处漂泊遇到各地警察盘诘时为他避免了不少麻烦,而且那些警察还主动为他提供很多的便利,估计是享有某些特权的特殊证件。但是游子岩能享有这种特权,也不排除这是美国人特攻队用来掌握他行踪的一种性质温和的安全措施,毕竟他的危险系数太高,没有哪个政府敢掉以轻心,放任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在国境内游荡而丝毫不加以控防。
即便后一种可能性的存在占主体,游子岩亦能感觉到珍妮特这样安排完全是为他在细心着想,怕生性桀骜不驯的游子岩因为一些小事与人生不必要的纠纷,暴露行迹引起各方面的注意,从而招来圣战军的追杀。
“珍妮,你现在还好吗?”游子岩在心里默默回忆与伊人短暂相聚时的点点滴滴,永远无法淡忘的欢笑与忧伤、喜悦与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