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一个打滚,小刀再次擦过他的背部。
我拔下左右手臂上的小刀,一前一后向他扔去!
他双手一拍地面,双脚一蹬,猛地跃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身,又忽然站稳。他满脸汗水,心有余悸。
两把小刀刺中地面,安安静静地竖立在织田的脚旁。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问我:“你的武器用完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作声,忽然向他冲去。
“开玩笑!”他举起忍刀,照着我的面门劈过来。
突然,我再次从怀里掏枪,向他射击。
织田脸色骤变,向后一个空翻,接着捂住左脚倒地,忽然又站起向林外奔去。
被麻醉弹击中还能跑这么快,这家伙果然不是普通人。
为了尽快回秦琴家给她送解药,我没去追织田。
对着树干用力打了一拳,树枝震动,那包解药落入我的手里。
织田这个笨蛋,竟然以为我会把子弹用完。我刚才大叫一声“下来”,就是为了防止他看出我没有开枪的破绽。消音手枪的开枪声音本来就沉闷,我这样大声叫喊,他自然更加听不清楚。加上我假装愤怒失去冷静的出色表演,他当然以为我开枪了。
回到车子里,我把湿漉漉的茶色夜行服换下,重新穿上西服,对着镜子照照,脸上没有受伤,于是放心地开车回秦琴公寓。
走进秦琴的公寓,立刻感到十分温暖,顾不得休息,赶紧到她的卧室观察她的情况。
她汗流满面,嘴唇煞白,云雀般灵动的大眼睛此时也变得干燥无神。还活着……我的心总算不至于悬的太高。
“你刚才出去了?”她问我。
秦琴有意无意地打听我的去向,和漠不关心的馨雨有些不同。
“我去买了点中药,现在给你去熬。”尽管不回答她也没问题,但我没必要和一个生病的人斗气。
到厨房打开纸包,看到那一点点的草药中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用蹩脚的日文写着:“水煮1o分钟,不可煮久。吞入口中5秒,直接喂食患者,切忌遇空气。解药量少,只够一次。祝你好运。”
我将草药倒入锅子里煮着,反复琢磨纸条上的含义。
织田这家伙故意将文字写的很难看,让人辨识不出是他字迹,防止我用这纸条让秦琴对他产生疑心,这一点,很好理解。但上面让我直接用嘴喂秦琴,这又是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哪种草药煎煮之后遇到空气会失效……
难道这家伙觉得即便我取得解药,也必须被他捉弄一次?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那么调皮的人。但“祝你好运”这个词,又显得有些俏皮。
忍者那群人,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如今别无他法,只能信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