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lpha为何那样?

无人之岛

然后平头从书包里摸出一把多的雨伞:“你打我伞回去吧,一会儿还给我就行。”

蒋望舒道了声谢,转过头:“走呗段宝,你还要在这个座位上坐多久啊。”

段移这才依依不舍起来:“反正你们谁都不准搬。”

蒋望舒笑道:“行啊,你一人坐两个呗,走,下楼,我请你去超市吃小鱼干。”

他勾着段移的肩膀,蒋望舒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我怎么感觉好久没跟你一起回宿舍了?”

段移正有此意,可是他的记忆告诉他,他跟蒋望舒好像一直都是一起结伴回宿舍的。

他们俩住在一个宿舍,又是同桌,还是死党,不跟他一起回宿舍,还能跟谁一起回去?

蒋望舒打开伞,跟段移并肩而行。

这么大的雨,段移瞬间就不想走了,几乎是脱口而出:“你背我走。”

然后转过头,看到蒋望舒诧异的脸,段移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心里一股强烈的感觉告诉他:这句话不是对着蒋望舒说的。

蒋望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晌:“行吧,背也行,我六年级以后就没背过你了,怎么今晚上要求这么奇怪?”

段移愣愣地举着伞站在大雨中,蒋望舒已经半蹲下来,催促段移:“快点儿啊快点儿啊,不然回去晚了就没有热水洗澡了……”

蒋望舒转过头:“段移?”

段移……

段移?

段移!

蒋望舒的声音似乎变了。

段移听见自己耳朵里响起一个冷淡干净的男孩声音。

“段移。”他说话还有点儿刻薄:“猪,快点上来。”

蒋望舒站起身,拍了一下发呆中的段移:“段……”

段移忽然把伞塞给蒋望舒,低下头不声不响的就冲进了大雨中。

蒋望舒被他整的一脸懵逼,然后反应过来看到这熊孩子跑的连个背影都没了,脱口而出:“卧槽!”

“哎宝!你打伞啊姑奶奶!段移——”

段移都不知道自己往哪儿跑的。

感觉自己身上脸上全都是雨,他被浇了个透心凉。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到了平头的宿舍门口,他的胸口因为喘息起伏的厉害。

平头刚洗完澡,洗浴室门打开,宿舍里烟雾腾绕,他就穿个大裤衩,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段移。

“我去!”平头吓了一跳,连忙把门打开,胡乱的套了一件短袖:“是不是来还伞的?”

台风天在晚上变得更加恐怖,把宿舍楼下的白桦树刮得哗哗响。

平头看了眼浑身湿透的段移,吓死了,顺手就把干净的毛巾裹在了段移的脑袋上,讪讪开口:“段班,你找我有事啊?”

段移还没平复下来自己急促的呼吸。

他也不知道找谁,反正本能让他停在了平头的宿舍门口。

段移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平头看,平头被盯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挠挠头正想说什么,就见段移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擦!”平头这回是吓坏了。

段移的眼泪就没有个过渡,直接砸到了地上。

他自己好像也意识到这样做不好,于是不停的用手臂擦脸,企图把自己断了线似的泪珠子都给擦干净。

可是越擦越多,越哭越伤心,段移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人家宿舍门口哭。

但是他太难过了,这份心情从醒来的时候一直围绕到现在,到了这里,简直完全爆发出来。

他有预感,他把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他甚至不知道丢的是什么东西。

只是段移本能的觉得他应该很难过,很痛苦,事实上他的心情也确实如此。

平头结结巴巴:“那个、那个、段班……你、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啊……这次一模不是考得挺好的吗……都有五百多分了,好多委员长没做出来的小题你都答对了……”

平头其实心里还想补充一句:也不知道段移报的什么补习班,进步起来简直神速,好像跟有人天天辅导他似的。

而且很多解题思路都让人眼前一亮,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能想出来的。

可段移身边学习成绩最好的就是蒋望舒,他们班第一,蒋望舒都做不出来的题,还能有谁做出来?

平头宽慰道:“我知道大家的压力都挺大的,那啥,要不然你让蒋望舒给你补习一下,你俩关系不是最好吗,他这次考班里第一,咱们学校第一次出了一个考到七百一十分以上的学生来着……”

“不是。”段移忽然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但是抽抽搭搭,因为哭得太伤情的缘故,说得分外可怜:“不是、不是……不是的……”

平头没惹哭过女孩子,不知道女生哭起来他什么心情,但是现在也差不多了。

反正是吓死了,杵在原地不敢动。

他都搞不懂自己哪里惹段移伤心了,急的手忙脚乱,不假思索地开口:“不是——不是第一,对!蒋望舒不是第一行吗!他第二,他第二!”

平头另外两个室友说:“要不然,你让段移进来先换下衣服,他外套都湿了,外面还挺冷的。”

虽然已经快到五月了,但是外面的天气依旧是变化莫测的。

有时候低到七八度,有时候又高到三十多度。

平头想起段移之前还在教室晕倒,这会儿怕他感冒,就把他带到了宿舍里面。

段移站在宿舍里还是没能止住自己的哭声。

一面觉得丢人,一面觉得反正人都丢了,再哭又怕什么。

他昨晚哭到现在,有好几次了,眼睛哭的有点儿痛,眼眶也红了一圈。

段移记得自己不是爱哭的人,更别说这种莫名其妙的想哭的感觉。

他察觉到自己的反常,但是却无法阻止这反常。

他觉得这个世界忽然奇奇怪怪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悲伤,他只觉得世界很大,自己很小。

平头给段移倒了一杯热水,招呼他坐在床上。

“这床没人,你先坐这儿吧。”

段移的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床上,那是平头对面的床,干干净净,没有被子,也没有放杂物,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

可段移在白炽灯下,仿佛又能看到一个身形模糊的少年,撑着下巴,小虎牙若隐若现,冷漠又可爱,有一道没一道的写着题。

平头小心翼翼道:“段班,你还好吧?”

段移点头,然后茫然地坐在了空床边。

平头把热水推了过来:“你先喝点儿热水,然后我让委员长给你衣服拿过来了,你换一下衣服,或者回你们宿舍也行……啊,我不是赶你走,我是说,我们这儿就一张空床……”

他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段移端着水杯,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热水中,很快,连水也跟着发苦。

平头虽然没见过这样的段移,可是看着他哭,自己好像也有点儿怅然。

感觉就像……

身边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段移放下水,低声开口:“我能在这儿睡一会儿吗。”

平头:“啊?”

段移:“你们不用管我,我自己睡一会儿就好……”

他没脱鞋,直接慢慢地倒在那张空床上。

然后背过身,蜷缩起来,只留给平头他们一个背影。

蒋望舒找来的时候,脚步在306宿舍门口渐行渐缓,手里还拿着干净的换洗衣物。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段移的肩膀无法抑制的抽动着,少年的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蒋望舒坐在床边,干坐了一会儿,把干净的衣服盖在段移身上。

床上的少年没有说话,依旧蜷缩着。

双手放在胸口,牙齿轻轻咬着拇指。

闭着眼,眉头狠狠地皱着,好像用尽所有力气来克制自己嚎啕大哭。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着抖。

泪痕不断划过鼻梁,然后一条一条小溪似的打湿了硬邦邦的床板。

他没有哭出声,却比任何撕心裂肺的哭声都叫人心碎。

蒋望舒声音充满了担忧:“段移……”

段移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克制着哭腔开口:“我没事……”

他的声线在剧烈的颤动,甚至打了个哭嗝:“我睡一会儿就好……我有点、我有点累了……”

我为什么痛苦。

他心想。

我为什么难过。

他几乎绝望的想:我好像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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