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轻叹一口气:“这件事儿并非我亲身经历,也是道听途说,里面有多少夸张的成分不好确定,但太岁被除掉了却是真的,老太太掐死产妇被判死刑,这也是全县人都知道的案子。”
“二叔,那太岁,钻进女人肚子里干啥?它也要投胎转世吗?”我好奇的继续问。
二叔呵呵笑道:“这就说不好了,也许吧,我倒是没琢磨那些,只是...怀疑这女的,肯定受了肉香的诱惑,吞了一块儿太岁肉,从而成了那个样子,小雨啊,这世上有很多事儿是无法彻底弄明白的,有些真相...只有天知道。”
我默默的点点头,是啊,很多事恐怕真的只有天知道。就像那嵌入墙体里的太岁铜棺,到底是谁,什么时候把它埋进去的?有何用?外面雕画的手持方天画戟的将军,怕就是太岁殷郊的真身模样吧。
“二叔......”我迷茫的抬头看着他。
“怎么了小雨,干嘛那眼神儿?”二叔笑着,又点起了一根烟儿。
“你刚才讲的...那老太太说,人还活着,灵魂已经变成鬼了,真有这回事儿吗?那是怎样一个状态呢?”我好奇的问。
二叔摸摸我的头:“你这孩子,一天想法就是多。”
他狠抽了一口烟,表情略微有些凝重,叹了口气:“那是怎样一个状态我不清楚,但我听我的战友,讲过一件...类似的事儿。”
二叔的战友是上海人,发生的故事,正是他亲戚家的事儿。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全国知识分子下乡插队,大批的中学生离开了城市,前往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二叔战友的大姑家,有一个聪明漂亮的表姐,那模样儿,别提多俊了,姑娘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在那个年月,居然还会拉小提琴!
可就是家庭成分不好,想参军,没门儿,只好跟着大批的知青一起,下乡插队,广阔天地练红心。
姑娘这一走,就是五年,再回城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三岁的大姑娘了,全家人都高兴的不得了,母亲搂着她喜极而泣,女儿总算回来了......
然而,在家里待了两天,父母发现自己的闺女有些不对劲儿,总是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往手上吐吐沫,然后还来回的搓,想到自己女儿曾经是多么的有教养,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囡囡,你怎么能这样儿?”母亲吃惊的问。
女儿却不以为意,还据理力争道:“妈,你真是落后分子!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劳动人民都这样......”
母亲听到这话后伤心不已,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自己闺女这些年去了乡下,真是毁了......
环境造就人,父母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好好的回来就好,然而一天夜里发生的事,彻底改变了这一家。
那是一天深夜,父亲正在睡觉,突然半夜醒来......听见走廊里有动静,像是女儿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这丫头干啥呢?父亲想问,又怕吵到妻子,于是就偷偷的下了床,猫着腰,从门缝往外看。
借着透进窗子的月光,但见女儿找到一根白蜡烛,然后兴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父亲心中大惑,这丫头搞什么鬼?家里没停电啊,找蜡烛干啥?
“哗”的一声划火柴的声音,从女儿的房间里,透出微微晃动的烛光。
父亲蹑手蹑脚的...轻轻推开了屋门,不发出一点儿声音,然后悄悄的...靠近了女儿的房间......
他偷眼观瞧,但见房间里,女儿坐在桌子旁,使劲的抽着鼻息,像是要把鼻腔根部的痰给吸出来一样,反复酝酿着,然后轻咳了一声,往自己手上吐出了一大口痰!
父亲惊愕不已!虽说之前见女儿做过类似这种没节操的事,但今晚的举止,格外的诡异,似乎不仅仅是因为,劳动人民都这样的原因......这是在干啥呢?
女儿往手里吐着痰,反复的搓着,手心手背儿...那动作,有点儿...让父亲想起来,苍蝇进食前的行为,也是两条“胳膊”来回的搓!
少时,更令父亲吃惊的事儿发生了,女儿往手上涂了一些痰唾后,开始捂住蜡烛的火苗子,微微的煨烤,她并不接触火焰,而是像是有意的...要用烛火,蒸发掉手上的粘痰!
一股奇怪的臭味儿冒了出来,父亲实在忍受不了女儿的恶趣味,刚要阻止,突然发现,女儿那原本洁白细嫩的小手,迅速的发黑,皮肤上长出一根根,细密的,像是猪鬃一般的黑毛来!
那...哪里还是人手?分明...就是鬼爪子,再看那火苗,冒出的都是绿光,诡异阴森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