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坐在房顶上,一边把玩着玉箫,一边眯眼看着湛蓝的天空,似在欣赏天上的流云,好不自在惬意,根本没把地上的南流渊放在眼里。
好像无论地上的人是谁都与他无关,他只做他喜欢、他想做的事。
了无方丈看着他说道:
“司空博,你究竟什么时候能在来去时跟我打个招呼?今日我这里可是有贵客,没空与你周旋。”
司空博淡淡地睨了一眼云梦牵与南流渊,随后对了无方丈说道:
“我见你今日这里热闹得很,本想来凑个热闹,既然你有贵客,那就不打扰了。”
“你......”
了无方丈刚想叫住司空博,却见他已然凌空跃起,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远处。
了无方丈无奈地摇头:
“这个老匹夫......”
说完才自觉失言,连忙道了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云梦牵忍不住失笑,原来像了无方丈在佛法上面这般造诣颇深的大师,也有如此接地气的一面啊。
倒是南流渊,望着司空博消失的方向,凝了眸子,若有所思。
安顿好了孩子们,云梦牵和南流渊便告辞了。
在大华寺外,南流渊对云梦牵说道:
“几十个孩子刚刚迁走,想必郡主的梧桐苑也需要好好打理一番。过两日?本王再来找郡主商议琼华院之事,郡主且先好生歇息吧。”
云梦牵思量道:
“长宁以为,把孩子们安顿好,长宁算是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接下来恐怕再无精力去辅佐王爷,不如就请王爷让兄长来......”
“郡主莫不是想抗旨?”
未及云梦牵说完,南流渊便扔出一句。
他的声音很淡,眸中仍然带笑,听起来玩笑似的一句话,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不,不是玩笑,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