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侧身让道,待刘登离去良久才转到明处。再行回前堂,便带着邝照与李叔瑞辞行:“大人,卑职等顿感抱恙,今日便先行退下。”
李叔瑞不耐道:“尔等先行回去,本官必定彻查此事,还尔等一个说法。”
“有劳大人。”尉迟真金放下手立马回身就走。
出了刑部大门,邝照才问:“大人去哪家医馆?”
尉迟勒马回首,不可置信地扫了邝照一眼:“你喝了刑部的茶?”
邝照点点头,一脸无辜。
“可笑!”尉迟一扯马缰,“身为大理寺寺丞连此等药物的气味都嗅不出来,实在失格。多说无益,你就近就医,本座一人回大理寺足矣!”
邝照大惊,可未等他说话,尉迟真金已经策马远去。
“原来大人方才是装出来的啊……这是为哪般?”邝照喃喃自语,话音未落,腹中又是一阵绞痛,惊得他连忙驽马向前。
尉迟真金一心只想速速返回大理寺告知狄仁杰方才刘登自白一事,遂一路快马加鞭,抄了近路回去。
良驹直闯大理寺,直冲到大理寺前庭才被尉迟真金勒停。马上人飞身下马,官阍见状欲要行礼,却被尉迟真金抬手制止。他一路快步,直取藏帖房,不料房中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大人?”
尉迟真金一愣,回过头去发现原来是薄千张。
“大人不是去刑部查账了吗?怎出现在此处?”
尉迟真金避重就轻,反问道:“你可有见到狄仁杰?”
薄千张不解道:“狄仁杰?狄仁杰不是随大人一同前往刑部查账了吗?”
“什么?”尉迟真金一愣,后迅速回神,又道:“是他亲口所道?”
薄千张更为不解:“整个大理寺的人都知狄仁杰随大人去了刑部。只是大人这样问起,却又未听得狄仁杰亲口所道。”
尉迟真金眼珠一转,便道:“狄仁杰确是随本座前去查账,近日公事繁忙,是本座记错了。”说罢便不予解释,径自往自己卧房走去。
徒留薄千张一人一头雾水的伫在原地,虽有疑惑,但既然大人如是说,便不去深究,狱中审着犯人,此行只为到藏贴房取些宗卷。
尉迟真金一路不解:为何狄仁杰要隐去行踪,谎称与自己一同去刑部查账?
加之昨夜连夜来问他借钱周转,还托词说甚么购置些许物品……莫不是,有甚么不可告人之事?!
尉迟真金步子倏停,双手紧握成拳,眼珠斜向后睨去:“是谁在那处偷偷摸摸?!还不快现身说话?!”
“真不愧是大人……”沙陀忠自角落转出来。
尉迟真金转身打量他一眼,冷冷道:“你躲在那处作甚?”
“回禀大人,实是有事相求。”
尉迟道:“但说无妨。”
沙陀缩缩肩膀,压低声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尉迟真金赤眉倒竖,斥道:“鬼鬼祟祟,有什么事不得堂堂正正说?”
沙陀为难,依然小声道:“是狄仁杰有话让我带给大人。”
尉迟真金浑身一震:“狄仁杰?”
沙陀点点头,末了还环视四周,怕是隔墙有耳。
“入房再说。”尉迟真金推开房门,率先进去。
沙陀关了门,连忙说:“狄仁杰让我带话,便是说,请大人一更天时一定要请天后登上朱雀门的城楼。”
尉迟震惊:“狄仁杰是何用意?!”
“狄仁杰只说,今夜朱雀再现,还请天后亲自目睹。”
“朱雀再现!?”尉迟惊呼到。
沙陀点点头,又道:“但狄仁杰请大人一定低调行事,切不可劳师动众。”
尉迟真金思忖片刻,突然大笑起来。
沙陀吓得连退两步,不料尉迟真金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你个狄仁杰!”
“大人?”沙陀被尉迟反常大笑吓得连连退缩。
“看来这是要水落石出了。”尉迟真金一捏沙陀肩膀,又道:“沙陀,你随我一同入宫觐见天后!”
沙陀到嘴的“不”都尚未出口,就被尉迟真金拖拉出门,直奔皇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又拖,是我错。连写九千多字感觉精尽人亡。还是谢谢各位,我先去睡觉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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