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狂无事,是不会见他们的,通常三五个月见上一次,已经很多了。
“大伯,听说你在关虎街上为自己私置了一栋宅邸,可有此事”。不冷不热的声音,在这六月天中,外头日阳高照的天气下,展中业浑身打颤,差点没有当场腿软的倒地。
这事,展狂怎么会知道?
他交代过管事,不要将这事报上去。
展狂在外二个月都没有回过无极堡,他以为,展狂还要呆得更久些,到时候,时日一久,事情一淡,便没有事了。
“我——我——”。肥胖的身体,因为过多的油水,快要不见原形,颤得像是要抖掉一身的肥猪油。
“什么,大哥拿公家的钱去买自己的私人住宅,真是太过份了”。她还没有动手呢,展凤冷哼一声,一旁乐得加油添醋。
她平时除了月钱之外,就只是到帐房领点小钱去买买手鉓私藏,哪像大哥,一出手就是房子,一口想要吃成了胖子,这下,连骨头也没得剩了。
“可不是,要买也是以展家的名义去买”。展家老四展中良也在一旁煽阴风点鬼火的凑热闹,有钱,大家分。
想要一个人独吞,没门。
堂下自揭短处,展狂冷眼看尽。
“从今日起,展中业不再是展家人,夜魔,让人看着他,今天之内,搬出无极堡”。冷冽如寒风的话语,吹向所有人的心里。
事情,严重了。
展狂从来没有下过如此重的责罚,展家中人,向来的大错不断,小错更是天天犯,展狂有时睁只眼闭一只眼,完全当成没有看到。
今天,展中业只是私买了一栋房子,对无极堡来说,是九牛一毛,完全不看在眼里。
“你——你——”展中业让气憋红了眼,“展狂,你没有资格赶我出门,要赶,也是我这个当大伯的赶你,别不识好,以为大家都怕你”。
面具下的容颜,仍无表情。
“这样太过了,狂儿,大哥只不过是犯了点小错,不至于赶出展家”。展家兄妹,难得表现出爱心,开始劝说。
一记冷眼扫过,让所有未出口的话,都给硬生生的吞回去,差点没有噎死自己。
“三年前我就说过,敢背着展家,做任何事,都得有这个心理准备,三个月了,大伯,狂儿并不是没有给你机会,你可以坦白的”。他的声音,过份的阴柔,让人的心,都忘了要继续跳动。
没有错,展狂三年前是曾说过。
而他说过的话,从来不会轻易变更。
敢惹他的,敢正面违背他意的人,他通常都不会让对方好过。
只是赶展中业离开展家,只是小惩。
他,并没有要杀了展中业,就这一点,他们该庆兴了。
“想暗地里把展家掏空,充实自己的贪婪之心,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悔不当初”。冷厉的言语,没有人再敢回话。
他恨展家人背地里的小动作。
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什么恨。
当初,就是因为展家人的小动作,毁了他的一生,让他从一个开朗的孩子变成如今的夜魔展狂。
一切,都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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